瞿无涯抱着阿休缓慢挪动,终于回到房间,他放松下来。不过是啃几下,算了算了,阿休生病了,让让他。
听说人耳垂的温度是最低的,瞿无涯非常好心地拉着阿休的手,让他摸自己耳垂。阿休滚烫的手指揉捏着瞿无涯的耳垂,时轻时重,瞿无涯不由得心跳加速,有些后悔这个举动。
人好像会随着他按动的频率颤动,阿休混沌的意识得出这个结论,很好玩。
阿休把瞿无涯推到床上,发出“砰”的一声。瞿无涯不自觉地看向窗外,担忧村民会不会听见。
阿休不满他的不专心,捏着他的下巴把他脑袋摆正。阿休的身材结实,坐在他的身上把他压得有点不舒服。
“你躺下。”瞿无涯半坐起,推搡着阿休,“你太重了。”
两人姿势调换,阿休躺着,瞿无涯伏在他的胸口。他以为这一夜就要以这种姿势度过,尽管烧得有些难受,但比起这些,还是阿休的身体重要。
那婚契要怎么办?阿休失忆了,得去问遥幽怎么解。瞿无涯很忧愁,阿休这也不知道是中什么邪,一大堆事要解决,麻烦啊。
很快,瞿无涯感到一丝不对劲,这份怪异预示着今夜不可能这样结束,他尴尬地想挪动一下避开,阿休的双臂却牢牢地拴住他。
阿休闭着眼睛,呼吸声变得沉重,身体也越来越烫,像一座火山,瞿无涯要被烧死了。
直觉告诉瞿无涯,那处不解决,阿休的体温是不会下降的。他平时偶尔自渎,之前在李奇胜那出于好奇也看过春宫图,并非对情事一无所知。
换个角度想,他和阿休已经成亲,帮一下阿休也不算冒犯。幸好他的脸已经被烫得不可能再红了。
也许是这样让阿休舒服了,桎梏瞿无涯的双臂放松下来。他腹诽,难道阿休是到发情期了吗?可现在是秋天,又不是春日。
他正愁手上的粘腻怎么处理,看这个架势,起来洗手是想都不要想了。阿休睁开眼睛,目光焦距在他的脸上,红色的竖瞳锁定猎物一般冷冽。
“这样不够。”
阿休的嗓音异常沙哑、低沉,像一块沉重的石头,随后,他吐出几口鲜血。
“什么?阿休!你吐血了?”
瞿无涯刚问完,又发现阿休瞳孔失焦,衣裳被阿休解开。肌肤接触到秋夜的凉意,他没有抗拒,阿休行动自如,没有昏过去,那血是走火入魔吐的?两人的衣裳都被褪下。这样还不够是吗,得做到哪一步?
没有衣物的阻隔,瞿无涯真如身处火海一般,他年纪轻,起了反应。嘴唇相贴,舌齿纠缠,从没和人亲密接触过的他被暧昧模糊了意志,反正都到这一步了......
再怎么样也无所谓了吧,总不能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都是意外。
下定了决心,瞿无涯便不再纠结,两个男子之间的情事,他大概也了解一些。
从前村里有一个哥哥,他就是喜欢男子,总是被孩童们取笑,取笑的话语很粗俗,让他知晓了男子情事。后来,那个哥哥就离开了村子,再也没有回来过。
讲实话,瞿无涯真的饿,他感到自己根本使不上劲,只能狠狠地抓着阿休的手臂用力,指甲嵌入肉,留下红色的划痕。
阿休笑了。
这人还有脸笑,现在这样都怪谁,瞿无涯怒从心底起,咬他的肩膀,“你还笑!”
阿休手指插入瞿无涯的发丝,抚摸他的脑袋,“抱歉,我现在清醒了。”
木已成舟,你现在醒有什么用!瞿无涯忿忿地松口,“你是怎么了?走火入魔吗?”
“应该是中毒。”阿休的手抚过他的背,“但不是谈这些事的时候吧,无涯。”
温热的气息黏着他的耳朵,耳垂被含住,他小声问,“你喜欢我吗?”
阿休侧着头,好一会才道:“你觉得呢?”
“难道你不是中毒了见人就亲吗?”
“这些问题我们可以明天讨论,现在还是做点现在该做的事吧。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
哇,这人还敢提,瞿无涯锤了一下阿休的肩膀,“你这是骗婚,我是被强迫的。”
阿休佯装苦恼,“那怎么办,已经成亲了。你救了我,我以身相许,你得对我负责吧。”
这话倒也没错,瞿无涯闷闷把头埋进阿休的颈窝,“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完事后,瞿无涯坚持要沐浴,在浴桶里睡着了,阿休把他抱回床上。
等他醒过来,已经是午后,身侧的被褥冰凉。他把被子往上一扯,盖过头顶,回想起昨夜的事,脸色涌起热意。
啊——怎么办,怎么面对阿休!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会和人做这种事,更遑论成亲,何况还是和一个男子,和一个妖。
也许是来得太快,他都还没生出排斥心理,一切就尘埃落定了。他不讨厌阿休,但要说喜欢,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他们才刚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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