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无涯已经说过他不愿意了,还要强人所难吗。”
阿休用陈述句的语气说出疑问句。
“是是是,公子说的对。既然小瞿你有事忙,那张婆我也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张婆干笑两声,避开阿休的视线,快步走出门外。
“好咧,您慢走。”
瞿无涯见张婆走远,没有先去厨房,反而是背着双手和螃蟹似的移动到阿休身旁,用肩膀怼了一下阿休,语气埋怨,“你吓她做什么?”
阿休神色如常,“你烦她,我帮你,你怨我?”
瞿无涯一时语塞,小声道:“人家好歹是长辈,说话再唠叨,忍一忍就过去了,她也是为我好。”
阿休疑惑道:“是你的长辈,又不是我的长辈,我为何要尊敬她?”
和妖说不通,果然妖都是不通人性的生物,瞿无涯瞪他一眼,踩了阿休一脚,径直去厨房。
阿休莫名其妙,拉住瞿无涯,“你因为她生我的气?”
瞿无涯回头,一双桃花眼瞪得圆圆的。算不上生气,只是有点不高兴,他想挣脱阿休的手,但妖的力气可不是他能抗衡的,这让他生出恼羞之感。
“我生什么气,你说的对,我们之间又没有关系,我的长辈当然不是你的长辈。你伤好了就赶紧走吧,找你的亲朋好友去——”
和瞿无涯相处的这几天,阿休也算摸透瞿无涯的性情。瞿无涯脾性很好,几乎没什么能让他生气的事,就算村里的小孩玩石头时扔到他,他也乐呵呵地揭过,嘱咐他们下次小心一点。
阿休捏着瞿无涯的手腕,能感受到他脉搏愈发剧烈——这么脆弱的手腕,一折就会断吧。他把正在说话的瞿无涯往回拉,瞿无涯踉跄几步到他眼前。
瞿无涯用另一只手扒拉他紧紧握着的手,“你干嘛啊,你放开我。”
阿休的眼瞳变成了红色,“你要赶我走?”
其实张婆那件事,瞿无涯真没多计较,毕竟阿休用词也不算冒犯,只是冷脸吓人。但他现在是真生气了,他都说了让阿休放开,阿休却像没听到一般,他不喜欢这种不被尊重的感觉。
“什么叫我赶你走,你伤已经好了,总不能一直在这吧?”
这话也没错,阿休也认为自己不可能一直待在这,不过他还没有想走。
他空出的手往外一伸,院中角落的绳子飞到他手中。
瞿无涯看呆了,正想着自己能不能学这个术法。阿休松开他的手,他用手揉着手腕,那绳子仿若有自己的意识,把他的双手束缚起来,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挣扎几下,绳子却越发收紧,“喂!你想干嘛?”
阿休抱着手臂,语气平静,“我想,我脾气不太好。”
瞿无涯震惊了,他才应该生气吧。
“你绑着我干嘛,我还要做饭呢。”
阿休仔细想了一下,慢悠悠道:“可能是想让你认错吧。”
“你不放开我,我要喊人了。”瞿无涯怒火中烧。
“哦?真的吗?”阿休漫不经心,“那你让他们过来吧,到时候都知道我是妖了。”
瞿无涯:“......”
完全就是农夫与蛇啊!但是打不过。
什么认错?完全就是霸权主义,瞿无涯是不会屈服的。也许赶人走是不太对,但阿休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就很对吗?
人进食是为了维持生理活动,但妖进食的频率可以比人类低很多,简单来说,就是妖更能挨饿。
瞿无涯的肚子发出声音,本来今日就上了山,体力消耗多。
“喂,我饿了。”
阿休在石头上打坐,闻言睁开眼睛,“饿着吧。”
但见瞿无涯气鼓鼓地转头,喃喃道:“陈爷爷果然说的没错,妖就是蛮不讲理。”
这个人族还挺可爱的,阿休笑了,起身往厨房走去。瞿无涯跟在他后面,找了一个板凳坐着。
阿休回忆了一下瞿无涯是怎么下面的,有样学样,给瞿无涯煮了一碗面。
面是好了,要怎么吃呢?瞿无涯和桌上的面大眼瞪小眼,“你给我松开,我要吃面。”
阿休不紧不慢地用筷子卷了一圈面,递到瞿无涯嘴边。
瞿无涯要被气疯了,这羞辱谁呢?搞得他和三岁小孩一样,他偏开头。
阿休:“你不是饿吗?”
瞿无涯认为自己的尊严被打击了,“你有病吗?我不饿了。”
“你才有病吧。”阿休也不恼,含笑道,“听话,吃面。”
阿休还会像孩童一样斗嘴吗?瞿无涯正疑惑,想起方才他和张婆说的话,不禁红了脸,“我那是权宜之计,省得拂张婆面子。”
阿休把筷子往旁边递一点,“还赶我走吗?”
闻着面的香味,瞿无涯差点抵抗不住,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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