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同门一朝形同陌路,这件事放在旁人身上还可能生出些许物是人非的感慨,但放到常又生身上,那是听屁都不见个响。
且不说这野鬼是不是在挑拨离间,就算他说的是事实,常又生她也不在乎。
她早说过,她要和上辈子一刀两断。
左右她又不打算以后和他们混在一起,拿到绛星引后想必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他们怎么样都与她无关。
“所以你就不该帮着他们。不过现在后悔也来得及,你把小爷我放了,我去给你报仇。”王阿飘仍在旁边鼓窜。
常又生嗤笑一声,对着他上下打量:“你?你一个人打的过他们三个?算了,除了那个穿红袍的姑娘,剩下的两个你能打过哪个?”
倒不是她瞧不起人,关键是事实摆在那里,三个人里除了谢秋水实力稍弱一点,剩下两人哪个好惹?
这野鬼实力不行,挑拨离间和吹牛倒是一把好手。
感到自己受到轻视的王阿飘当即在地上挣扎起来,“之前是我轻敌大意,只要你把我放开,再把那小子的剑顺走,我保证把他们打的哭爷爷告奶奶,后悔把你踢出去。”
一个二三十岁的少年能轻而易举的把他打败吗?
那必然是不能的,他思来想去一下午,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王平安纵横这里多年,一朝轻敌大意,才让那小子有了可乘之机。另一个就是那小子的剑,削铁如泥,是个十足的好东西。
反正无论如何不可能是那少年凭实力把他打败的。
常又生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拍了拍地上的阿飘说道:“谢谢你,老弟。”
谢谢他如此看的起她。
解开沈清玄的束神仙?偷走柳清明的腰间剑?
玩呢?
当真是看的起她。
别说现在她法力低微,哪怕是两年前她没死的时候这事也成不了,除非他们故意放水,否则绝对不可能成功。
不知想到了什么,常又生在王平安身旁枕着手肘躺了下去。
叽叽喳喳的声音她只当听不见。天边白云荡荡悠悠,晃的她思绪翻飞。
如果说修真一事上向来不乏天才,那沈清玄,柳清明和顾然就是常又生目前所见过的,站在金字塔顶尖的,天才中的天才。
只不过顾然受先天不足影响,多年来不怎么踏出千嶂里,名声没有另外两位大而已。
托玄天宗和她前师尊赵怀玉他老人家的福,她见过不少名义上的天才。什么天生剑胚,御符灵身的她都见过,什么她练上几十遍的剑谱人家只肖一眼就会了的人她也碰到过,可是那些只能称的上天才,和柳清明这些人还是有差距的。
差距在哪?
常又生想起了一件事。
在她去碧霄峰第一年的上半年,她每天都会看见许多人来找沈清玄单挑,沈清玄向来来者不拒,总会认认真真地把每个来势汹汹的人服服帖帖的送走,从无败绩。
谁不称一句少年天才。
直到有一天,沈清玄输了。
输给了另一个宗门的天骄。
众人哗然。
常又生抱着一堆小玩意去找他,怕他难过。
可实则呢?
那位输了的少年正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对着灵犀玉简一脸得意。
“柳清明,这次算我赢了吧。放水和喂招毫无痕迹!”
“那小子现在还以为我俩殊死一搏,他险胜。”
“高兴的像个二愣子一样。”
……
很多很多年以前,
常又生常常纠结着一个问题。
她这样一个天才都称不上的人,
混迹在他们这群人之中。
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常又生八岁以前,是不知道这世上真有仙人的。
常又生想,不仅她不知道,整个常家庄也约莫都是不知道的,要不然她这样一个漫山遍野撒着脚丫子跑的野人怎么会听都没听过呢。
仙人,那是只存在话本里的人物,是村东头那个老乞丐胡诌出来的,离他们可太远了。
那时她每天最大的事也无非是想想去哪里鬼混一会好回家吃饭,可别再让常丁香再拽着耳朵把她拖回家了。
她娘常丁香是个杀猪的屠户,脾气火爆,和温柔一点边也搭不上。但凡她回家晚了,她娘常丁香就会站在家门口扯着嗓子喊:“常又生,回家吃饭!”
然而她往往是听不到的,常常是她娘常丁香火冒三丈的满村子跑,最后在某个犄角旮旯找到她后拽着耳朵把她拖回家,还一边走一边骂:“常又生,你长本事了是不是?”
然后就是一村子的人冒出头围在院子外叽叽喳喳,看她被她那好亲娘收拾的满地找牙。
常又生那时很不喜欢她的名字,难听算了,还像个男娃,村里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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