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常又生的耳膜,四周狂风大作,天上乌云滚滚,变得昏暗起来。
“我的门!我的门!我的门!”王平安一瞬间飘到那碎成粉的门上,神色癫狂,嘴中不断念叨着。
“啊~~,我的门~”他捂着脑袋,身形放大了数倍,“你们——骗我!!!”
“骗我!!!”
常又生觉得自己的脑门都要被这声音刺穿了,正一个顺手往背后拔剑却悠然发现自己背后哪别有剑,就这瞬间已经被风掀翻在地顺便打了个滚。
远处的谢秋水甩出一个寒霜爆骂道:“打不过跑啊,你愣着干嘛。”
常又生:你觉得是我不想跑嘛?
常又生咽下喉咙里的腥甜,一个咕噜爬了起来往外跑去,这幅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弱到根本无法做出及时的反应。
当真是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
她如今不仅修为底下,作为一个剑修她手边连个趁手的剑都没有!更别提她一个花妖当着人家玄天宗亲传弟子的面使人家的剑法与道术了,多方面受到挟制,常又生不得不承认这个令人悲伤的事实:她如今确确实实,方方面面,都是一个菜鸡。
跑着跑着,常又生心口一痛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显然是另一边谢秋水挡不住了。
常又生扬声道:“道友你抗住啊,我马上就出去搬救兵救你啊。”
“桀桀桀,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王平安果断掉头朝常又生的方向袭来。
常又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撒起脚丫子狂奔,一个小孩鬼,笑那么渗人干嘛。
然而她一个菜鸡再快也快不过阿飘,常又生转身从树上折下一节枯木,拍着树道:“谢了老兄。”
“哟,王阿飘来了。”
王平安:?
“受死!”王平安的手瞬间伸长到了常又生的脖颈处。
常又生闪身一躲,“老弟你怎么老是搞偷袭啊,这可不厚道。”
王平安冷哼一声,攻势不停。
常又生一个懒驴下坡,堪堪躲过,嘴上仍是不停:“你这也太差劲了吧,实在不行把你家阿黄放出来叫两声长长威风也行啊。”
说着常又生以枯枝作剑向前刺去,本来她这个菜鸡应当是刺不到的,谁知那王阿飘看到了常又生手中的枯枝后愣了一瞬,硬是让常又生刺过去成了一个独眼龙。
“谁让你碰我的树了?”
“你的树?写你名字了吗?你的门我承认,这外边的树枝也说是你的实在过分了吧。”
“我的,我的!不许动!”他捂着一只眼面目狰狞地强调道。
常又生乐了,什么都是他的,合着这王家老弟是个占有狂啊。
王平安终于一把抓住了常又生的脖子,疯狂上下左右开甩。
“我的,我的!”
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迅速变换,风声在耳边疯狂呼啸,窒息感和恶心感同时袭来,一阵眩晕,常又生觉得自己的肠子都要被抡出来了,她叫道:“谢秋水你动手啊!”
她都把这老弟逼成这样了,谢秋水这货怎么还不来。
“道友莫急我来了!”
谢秋水飞到上空,把寒风剑朝着王平安狠狠刺了下去。
不急她个大头鬼啊,再不动手她真要交代在这了。
常又生胃里的酸水直往喉咙涌,脑瓜子嗡嗡作响。
眼前景象变成残影,常又生以高级飞船的速度在空中以弧线状被扔了出去,一边向前,一遍打旋。最后哐当一声撞在树上落下去吃了一口土。
她的胳膊肘啊!她的波棱盖啊!她的尾椎骨啊!疼啊!
然而常又生还没来的及松一口气,她瞧见天边有个以同样速度飞来的熟悉人影,一边来,一遍打旋,最后哐当一声撞在旁边的树上落下去吃了一口土。
看着旁边捂完胳膊肘又捂波棱盖和尾椎骨的谢秋水,常又生觉得有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她头上无比醒目——废!物!
她就不该相信她!
隔壁头顶一把寒风剑,眼插一根枯树枝的王阿飘耀武扬威地飘到筋疲力尽的二人面前,居高临下。
常又生:她现在不要绛星引了出去成吗,她出去给小师妹找别的法子成吗,再重开一次她可不一定是个什么东西了。
“我生气了,我说过,王平安生气后果会很严重。”某阿飘眼中红光闪烁,周身腾起白雾,身形又放大数倍,身上的气息愈发暴戾。
得,真要交代在这了。
“哦?有多严重?”
一道略带询问意味的声音从常又生身后响起。
说话的人是个身资修长的少年。
那少年身着一身白衣,腰上别着把剑,一眼看去肤色冷白,气质出挑,会令人无端想起山涧中常年不化的皑皑冰雪,冷峻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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