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里是蜀地,我们刚从那个洞口出来。”楚宴离给上官玉递了一个果子,红彤彤的,说完还不忘给她指了指那个洞口。
果子不大不小,刚好能被上官玉握在手心,而那个洞口离这也不是很远,走一趟小路就能到达。这不经让上官玉联想到,他们对这里很熟悉,还可能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周围皆是峭壁,高的惊人,哪怕是让实力未曾削减的上官玉去尝试攀爬,估摸着也讨不着喜。
看样子,进洞探寻实则是在走下坡路进蜀地。
果子有些酸涩,但又隐隐藏着甜口,可谓是让上官玉又爱又恨。蜀地景象这般好,如若兵防图未丢……
“接下来要作何?直接引燃?”楚宴离轻声叫唤。他察看着周围的环境时,还不忘将上官玉游离的思绪给唤回来。
空气陷入凝滞,上官玉暂未回复他的法子,因为实在过于冒险。
“我们没有时间了,你快些决定对策。”年喆焦急得很。
按照时辰,阿史那的大军也快赶到青州城们处,只待进攻。可他们临行前还特意嘱咐年羽,“一定要将城门大开,与我们来个里应外合,攻他个心理防线。”
可完颜慧德亲临,一切就变得不可思议起来。他是个怪人,精灵得很,若他不顾虑危险……青州危矣。
上官玉摇摇头,苦涩道:“我们中任一人去点燃这神物,都会来不及跑开,死无全尸,还会直接被山石埋没在此地。”这个险,她们亏不起。
林间山鸟游荡人间,得意得的忘了归途,鸟儿母亲的叫唤声在此刻变得异常脆响,总觉得里头还伴随着点滴悲鸣。那只遗落在外的鸟儿,究竟是不记得来时路,还是死在了外头?
丛间“沙沙”的动静,惊住了陷入阴霾的他们,有只受了小伤的鸟儿,一拐一划的从里头缓缓爬出。
最后,在三人的眼前展翅高飞,飞向远方。
年喆开怀的声音伴随着鸟儿雀跃之音传来,自然又亲和得很:“这种活让我去吧,我腿脚利索的很,肯定能跑得掉。”他要将所有人都骗了,包括他自己。
“不行,绝对不行!”楚宴离强烈反对,“你要没了,我没发同年羽交代。”
可这种蠢话,就只能骗到他自己。
不屈不挠是年喆这个犟种独有的,见楚宴离不接受,他还欲开口继续解释。可还没讲出一个字,就被楚宴离一拳击倒在地,当即面部变形,唇内唾沫纷飞。
“我警告你,想都不要想。若你死了,我楚宴离就要背负丢下部下独活的骂名,要是如此,还不如让我来。”
“可……”年喆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连通红的脸颊都无暇顾及,怕是忘记了疼痛。
上官玉本该说些什么,但毕竟是他们的事,等等……隔岸观火?这种事情好像也不是非得让他们来做。
“我有一法子,你们二人听不听。”上官玉浅浅一笑,这是她临时间想出来的。
“小姐请讲。”楚宴离是个将人,却也不同年喆一样鲁莽,他眸底微黯,眉角却又舒展得极快他已经猜到上官玉欲意何为。但是,他没有将上官玉的话给抢去,还顺势迎合她。
年喆像是犯了事的小孩,屁颠屁颠的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吭一声。他拍拍身上沾染的泥土,竖起耳朵听起上官玉的招式,听听总会长点脑子。
“阿史那军卒藏于溶洞之中,那粮草也必在他们跟前,既如此,我们可以来个一石二鸟。”上官玉开始在地上描绘出地形图,“不仅粮草要毁,他们的后路也要断掉。”
“届时我跟宴离二人会将绝大多数守候的兵力诱离,年喆便趁机将粮草烧掉。”
说到这里,上官玉还特意看向年喆:“切记,不要再往溶洞深处走,你要走回头路,回到青州与他们接应。待青州援军到来,将他们前路已经阻绝的他们,一网打尽。”
年喆不解,为何这粮草非烧不可?他们二人要将他脱离出来,独自面险吗?
“那群杂碎就由你来处理吧。”上官玉正讲得入迷,楚宴离突然间横插了一嘴。
她正觉得不可思议,转过头来看着他时,他的身子此时正紧贴着她。气息炙热,檀香萦绕,她甘愿沉沦。不觉间,耳根有些发红,要是有人上手摸,就会发觉,它是那般惊人滚烫。
“你知晓我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