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离轻微点头,往地上那么一戳,把关键点给指出来,生怕她误会。好在上官玉也没上心,只盯着她所指的那处,心道是确实如他所料。
那是条分支的小道,与其对应的是他们出来的那个洞口和那处阴霾之地。她的计策里,需要有人来将追兵给诱进里头,而这人要么是她,不然就是楚宴离。
但,她还没想好让谁去。
楚宴离从她手里接过她手上的枝条时,暖意竟暗自开始涌动,吓得上官玉收回小手,还有些不知所措。
睥睨间瞧见上官玉微微发红的耳根,心中暗爽时嘴角轻扬,执起枝条便如执笔般,在地上画多了几条流畅的线。
他们即将要执行相应任务的路线。
年喆脑子没他们那么灵活,楚宴离画了三条,他只看了自己那条的方向,却是没看出点别的,他傻愣傻愣道:
“为何会有出口这条?而且这条还是原封不动。”
简而言之就是,这里需留下照应的人,对逃走的军卒进行灭口处理。
楚宴离:“俩人诱敌,实在冒险,一人即可。”
“既如此,那为何不让尉迟小姐回青州,以他身手,肯定应付不来那群人。”有些不可思议,这位尉迟小姐看着如此柔弱……年喆要“自荐枕席”!!!
上官玉:“……”年轻就是好,脑子都不带长一个。
楚宴离已经无力扇他,只好忽视他的话,谨慎的问上官玉:“尉迟小姐,不如这瓮中捉鳖的活就由你来,如何?”意思就是,他去诱人。
上官玉也没拒绝,她身子骨弱,可能还没进到一刻,就晕倒在地。如今他这么一提,倒也算得上识相。
上官玉眉眼弯弯,轻声笑道:“那便提前预祝将军早日出来!”还要活着出来。
年喆心中不服:“??将军,你宁可要她,都不要我?”
上官玉:“要不我们打上一场?”
年喆十分雀跃,迫切问讯将军意见:“可以吗?”
“够了,少找点麻烦。”楚宴离废话都懒得同他说,怎么会有人如此不识趣,“尉迟小姐比不上你在青州的地位。”言外之意就是,上官玉说的话可能没人信。
但实际上,年喆根本打不过她,就算打了也是自讨苦吃。
溶洞内有着一车又一车的粮草,旁边还围着上百位阿史那军卒,他们此刻正昏昏欲睡,就差那么几个就“全军覆没”。若再往前头瞧时,就会发觉明光隐隐显现,又是溶洞的另一个出口,看样子还是通往谷内的方向。空旷的洞口处赫然站立着俩人,他们才纷纷惊醒,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
上官玉走在楚宴离前头,还一胯一胯的在阿史那军卒面前转悠,嚣张得很。阿史那的军卒瞧见他们时,都觉得不可思议,呆愣一会。率先开口的那人,还诺诺的望向他人:“这俩人从何处来的?你们识得他们吗?”
“看我作甚?这里又不会无缘无故多出来俩人。”那人是个暴脾气,被人看得浑身不舒服。
怕他们不识得楚宴离,上官玉还特地侧过身来,摆弄姿势道:“此人,你们都不识得?难怪那么没出息。”
激将法,上官玉也觉得兴用。
楚宴离摆着张臭脸,搁那杵着不动,也能给他们造成一股无形的压力。无意间错觉丛生,像是哪位大人来监察,瞧见他们如此懒散,心中怒火烧到无法言语。
上官玉思来想去,还是随觉得跟楚宴离一同进来会更好,因为能降下敌人的防备心。至于他为何脸色会如此难看,也许同这个有点干系。至于年喆,他就已早早藏在洞口之外,静候他们的下一笔动作。
“你们见过这位大人吗?好生脸熟。”
“我也是,总觉得在哪见过。”
“会不会是上头来的朝廷之人?”
“如此年轻?像吗?”
“……”
杂言碎语不断,他们商讨愈加激烈,就差些给楚宴离单膝跪下行礼,然后屁颠屁颠的求饶。早知他们如此愚昧,方才就不用密谋良久,直接将人骗过去一了百了。
上官玉心中想到一件有趣的事,便想着凑到楚宴离身旁,同他窃窃道来。可她还没开口,就有个约莫十八岁的军卒嘴唇微动,怯弱道:
“就我瞧着他,像永安的楚将吗……”
此话一出,周身环境当即就沉寂下来,有的比较燥怒,想给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子来一拳:“你小子,竟这般不懂事。”谋眼色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小子确实没见过什么世面,愣在原地抖起小腿,就等着那人的拳头碰过来。看模样,还是个傻的。
就当所有人皆认为,那人的拳头会如意挥下时,却被人给拦了下来。带着些许花白胡须的老头,抓住他的手,怒喊:“住手!休要胡闹!”
男人心中愤愤不满,当场“哼”了一声就离开此地,没有再回头。而留下的老头则将小子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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