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兰昭那里得到最新的消息后,裴曦却突然笑了起来。
兰昭不解,“你不会想找周子衿和侍卫的麻烦吧?”
裴曦捏了捏兰昭的脸,“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这些嫔妃私底下还挺有意思的。”
兰昭觉得这件事有点棘手,“从前只觉得陈郁病恹恹的,深居简出,没想到还干着制毒的买卖。你说,神秘人这次的身份到底是谁?”
“她这次既然选择躲在暗处,我觉得陈郁就很值得怀疑。”裴曦拧眉,“很难想象,她究竟是不是附身在这个人身上了。”
兰昭想起上个周目神秘人对自己说过的话,“她喜欢看永巷嫔妃斗争,如此看来,陈郁确实很值得怀疑。你想啊,她把毒药卖给嫔妃,再看她们互相坑害,不就是映证了这句话?”
“你还没去找过陈郁吧?”裴曦深以为然,也有了新的想法。
兰昭摇头,“还没有。你想我怎么做?”
裴曦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你找她买一副毒药,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
“你是说用她的毒药,毒死她?”兰昭大惊,“那可是她自己制的毒,会不会被她发现?”
裴曦摇头,“我们目前做的一切都是赌。这样,你先买几副药给嫔妃下毒,再栽赃到另一个人身上,假意与她交好。我猜想如果她这次真的夺舍陈郁的身体,也并不能直接分辨出毒药来。所以可以冒险一试。”
第二日,兰昭亲自去找了一趟陈郁。她没有让人通报,自己静悄悄走了进去。
隔了老远,兰昭便闻到屋里传来的一阵苦涩气味,她走至窗后,听到屋内主仆在说话。
“娘娘,您该吃药了。”
又听见陈郁说:“这副身体真是难用,要不是看在她有技能的份上,我才不要。”
兰昭听见她奇怪的嘀咕,心中已然明了,没想到踏破铁鞋竟在此处,心里不免存了些许兴奋和紧张。
她刻意在外站了一会儿,等宫人退出来看到自己大声行礼后,兰昭才装作刚到的样子,自己走了进去,“陈御女,本宫今日闲来无事,便想着过来看看你。”
陈郁病歪歪靠在美人榻上,掩嘴咳了几声,声音极弱,“多谢娘娘关怀,只是嫔妾才服了药,屋里气味难闻,您不嫌弃就好。”
“无妨,你莫要起身,躺着说话就好。”兰昭在她榻前坐下,偷偷观察陈郁的表情。
从前兰昭并未在陈郁身上留意太多,如今细瞧了过去,见她眼尾微垂,天然楚楚可怜的气质,又因气血不足的缘故,皮肤苍白,眼下还泛着乌青,只梳个灵蛇髻,戴碧玉簪,如今在病中就更显娇柔。
陈郁声音虚弱,“娘娘瞧着我是否病容难看?”
兰昭摇头,“陈御女,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想买两份毒药。”
闻言,陈郁却轻笑道,:“娘娘莫要说笑了,宫规森严,我怎么会有那种害人的东西?”
“我来找你,自然是心中有数。”兰昭扯着谎,“在永巷我有许多看不惯的嫔妃,可一时又揪不出她们的错处。只要你肯为我做事,我保你一路步步高升,便是贵妃之位也不在话下。”
默了一阵,陈郁突然又笑起来,“那嫔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在这之前,娘娘还要帮我办我一件事。”
“何事?”
陈郁让兰昭附耳过来,细细一并告知,却令兰昭目瞪口呆,但为了药,兰昭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得了陈郁的信物手帕,兰昭抽空去找了一趟周子衿,将东西交给她,“陈御女叫你有空的时候多陪一陪她。”
周子衿收了手帕,向兰昭解释,“我与陈御女也算是多年的旧友了,从前她总喜欢找我一道听戏,我就说那戏文里的两个女子你侬我侬,像什么样子。应该是郎才女貌才对,她就不高兴了,还骂我呆子。”
兰昭不知道怎么跟周子衿说出陈郁那句原话:“我喜欢周才人,像周才人喜欢侍卫那样喜欢,可惜呀,她的心里有了他就忘了我。”
这样会吓到周子衿的吧。兰昭现在又不敢确定陈郁就是那个神秘人。
当晚,兰昭把事情原委全详尽告知裴曦。
裴曦的观点仍坚定,“不管如何,先拿到两幅药,第二幅,我会想办法哄她喝下。那时究竟如何,自然会见分晓。”
几日后,兰昭还是顺利地从陈郁那里拿到毒药,买通宫人后,兰昭命人将毒药添加到慕容滟的膳食里,成功制造了一场毒杀案。
在她刻意引导下,罪证指向了一个与慕容滟平常交恶的嫔妃。做完这一切,兰昭感觉自己也变得麻木了起来,甚至失去一些与生俱来的怜悯心。
拿到第二幅毒药后,裴曦择日戌时去了趟陈郁的住处。
“许久未见,朕来瞧瞧你,最近感觉身子如何了?”裴曦故作多情,不惜耗费两个时间点来探望她。
陈郁也表现得喜出望外,伏倒在裴曦身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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