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线索,兰昭每日都会登门造访赵清欢。
赵清欢虽然对她仍是淡淡的,却也愿意跟她多说一句话,“说起鲫鱼豆腐汤,我也是在苏采女那里吃过一回,从此便念念不忘。可惜她再不肯做了,除非给她想要的。”
兰昭再问:“她想要的是什么?”
赵清欢只是淡淡摇头,“不知道,我曾经送过她许多异域珍玩,也换不来一碗汤。”
与赵清欢告别后,兰昭抽空去拜访了苏元香。
苏元香位份只在采女,住处并不宽敞,许多东西常被摆在一屋。从外面便能一眼看到整屋全貌。发觉有人进来,苏元香急忙把一个绣品盖在针线盒下面。
兰昭进来便问:“苏采女在做什么绣品呢?”
苏元香不也好再隐瞒,把绣品拿出来。兰昭接过一瞧,原来是只栩栩如生的布老虎。
兰昭便问:“你还没有孩子,这个玩具是送给谁的呢?”
苏元香一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没有孩子,缝个布老虎也有些盼头。”
兰昭便又换了个问题,“苏采女能否做一碗鲫鱼豆腐汤?”
谁料苏元香闻言只是摇头,“嫔妾不会做菜。”
时间一直正常流转,兰昭在苏元香和赵清欢两人之间来回奔走了几日,再得不到新的线索。
就在兰昭一筹莫展的时候,某日辰时在椒房殿处理宫务时,恰好有人状告,赵美人欺君罔上,忤逆不孝。
兰昭暂时将事情压下,保住赵清欢,又惊喜地从调查卷宗中发现了赵美人离奇身世的蛛丝马迹。
有了这个新的发现,兰昭立即找到裴曦说出自己想法。
裴曦问:“你是想通过赵清欢的宫斗事件,慢慢把她的身世查清楚?”
兰昭干劲十足,点头应是,“是这个意思。你的身份只能给他们提供宠爱,却无法插手宫斗,我想你最近多翻苏元香的牌子,引起其他嫔妃嫉妒,再利用宫斗查到她们身世。”
商议后觉得可行,裴曦便一连翻了许多次苏元香的牌子,果然引起其他嫔妃的嫉妒。
不久,兰昭便在辰时宫斗事件中得到苏元香把柄:欺君罔上,魅惑君主。兰昭照旧把这件事暂且压下。
有了新线索,兰昭很高兴,裴曦却多了些小抱怨,“每次翻完苏元香的牌子,我就感觉头晕目眩,身体虚弱。她一定是在侍寝的时候对我使用了助兴技能。”
兰昭有些担忧,摸了摸裴曦的额头,“好像是比以前要凉一些了。”
裴曦指着唇,“你要不要用嘴再试试,这里也有些凉。”
兰昭照做,轻轻碰了碰他唇,蜻蜓点水后又离开。裴曦回味着浅浅一吻,不觉微笑起来,“最近见面你只是一味地说话,都忘记吻我了。”
见兰昭听完后没什么反应,裴曦就又趁她不备,拉着她的手将人牵至怀中。他生得背脊挺阔,兰昭便整个人都陷在他的胸膛里。
听见身后抱住她的人在小声嘀咕着,像是在解释什么,“我的手只牵过你的手,我的唇也只碰过你的,我的怀抱也只容纳过你一人……”
兰昭敷衍点头,“哦,真的吗?”
裴曦有些急了,轻轻掐一把她的腰。兰昭怕痒,整个人就软了下去,顺势倒在织花软枕上,裴曦也顺理成章地跟着欺身压过去。
一双有力的手撑她鬓边,兰昭眯起眼笑着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掏了一把抵住自己的硌人物件,谁料裴曦竟然闷哼一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兰昭隔着衣服又摸了摸,一脸疑惑,“你亵衣里还藏着玉饰?”
裴曦深深叹气,翻身滚至她身侧,改换了姿势抱着兰昭。
兰昭忽然想起什么,忙手脚并用去推他,“不行,一起睡觉是会怀孕的。”
裴曦不想放手,抱着她纹丝不动,“不会,没睡着,只是躺在一起,不会怀孕的。”
“真的吗?”
“真的。”
一段时日后,兰昭总算从掖庭尉那里拿到赵清欢和苏元香的罪证。
原来赵清欢明面上出身陇西赵氏旁支,实为家主和羌族女奴私生,其生母被嫡母害死后,赵清欢便被父亲伪装成嫡女送入宫中。
而苏元香丈夫从军死后,因姿容妩媚被送入宫中,也算是欺君的大罪了。想到那个孩童的玩具布老虎,兰昭立即去找苏元香。
隐藏的来历被当面揭穿,苏元香似乎也看透生死,直截了当向兰昭详尽道来自己凄苦的身世。
苏元香本是农家女,丈夫也只是普通工匠,却在征兵后一去不复返。丈夫走后,苏元香生下一个女儿,却被叔伯兄弟送出去,又霸占了她家薄田。苏元香走投无路,只好回到娘家,却又被族人隐瞒身份送至宫中。
听完苏元香的故事,兰昭心疼不已,“苏采女,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帮你寻一寻你女儿的消息?”
苏采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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