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话太多!”
“不是……”云海尘快步往前走着,归庭客跟上去,有点儿忧心的问:“我是你贴身侍卫,干的就是护你安危的活啊,这倒好,半个时辰没守着,你就疑似被人打了,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我护卫不当么!”
云海尘剜了他一眼:“你不多话就不会传出去。”
“啊?!”归庭客原本还只是怀疑,这下彻底坐实了:“你真被人打了啊!”
云海尘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疾行的脚步猛地刹停,随后转过头,冷飕飕的看向归庭客,归庭客一边“啧啧”一边摇头:“大人啊大人,不太妙啊……”
“什么不太妙?”云海尘看见他这贱嗖嗖的模样就来气。
“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归庭客就是觉得这事儿不应当,云海尘的脾气自己再清楚不过,那日金照古在公堂上口出恶言便被他依律笞了十下,如今他自己挨了打却隐忍不发,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啊!
偏偏归庭客还不给自己的上峰留点儿颜面,非要贱兮兮的凑上前端详:“哦呦,这么明显,打的不轻啊……”他五味杂陈的问:“疼不疼?”
云海尘被打后没没怎么动怒,但现在让自己下属这样阴阳怪气的笑话,心里实在不痛快,于是眯了眯眼睛,一半儿威胁人、一半儿恶心人的说:“不疼,多谢官爷怜惜。”
这一招确实管用,归庭客被“怜惜”二字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别别别……我就是问问,你可千万别多想……”总不至于被箫人玉打了一巴掌就打出毛病了吧,说这话多少有点儿疯癫了。
云海尘抬了抬下颌,傲然道:“你要是敢泄露半个字……”
归庭客伸出三指对天发誓:“我要是敢泄露半个字,这辈子吃饺子没醋,吃面条没筷子,出恭来不及脱裤子,夜里睡觉只能用死尸当被子!”
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云海尘白了他一眼,转身嫌鄙的离开了。
两人没再去别处,而是直接回了衙门。虽然箫人玉方才被自己惹哭了,看上去楚楚可怜,但云海尘不是那种一看见旁人掉眼泪便失了理智的人,他清醒的知道:箫人玉的话不能尽信。
是以一回到衙门,云海尘便随便寻了个皂隶来问:“县里的仵作住在哪儿?”
县里就一个仵作,姓叶,皂隶应道:“在云安巷子北首。”
云海尘没耽搁,转身又出去了。
两人一路打听着来到了云安巷子,找到了皂隶所说的那户人家后,归庭客抬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姑娘打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对方见到二人神色有些茫然:“两位是……”
归庭客自报家门:“这位是新到任的巡案御史云大人,在下归庭客,敢问叶仵作是否住这儿?”
“噢,原来是云大人,”那姑娘道:“民女叶白庭,不知大人找民女何事?”
听她这么一说,云海尘和归庭客都有几分讶然,归庭客稀奇的问:“姑娘就是叶仵作?”
“是。”叶白庭让开门口的位置:“两位大人若是不嫌弃,可以入内稍坐,所问之事,民女定当知无不言。”
“噢,不必了。我二人问完就走。”毕竟是一个姑娘家,他两个大男人进去多有不便,云海尘便道:“姑娘是何时开始在县内任仵作的?”
“两年前。”叶白庭说话很干脆:“自从师傅走了后,便由民女来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了。”
两年前……这个时间有点巧,云海尘又问:“那叶仵作可认识月听窗的箫掌柜?”
“认识。”
“那箫掌柜的姐姐箫倚歌是怎么死的,叶仵作可清楚?”
叶白庭似是没料到云海尘会问这个:“不是掉进河里溺亡的么?难道另有隐情?”
听她这话的意思竟像是没验过箫倚歌的尸体一样,否则不会反问自己,云海尘便向她确认:“箫倚歌死的时候,没有人请叶仵作前去验尸么?”
叶白庭摇头:“民女只知道她是溺亡的,如果不是遭人残害、死的不明不白,或者能确认死因的话,其亲眷定然是觉得不必找仵作验尸,所以民女并未验过箫倚歌的尸身。”
云海尘闻言不禁在心中沉思:既然没有仵作给箫倚歌验过尸,那箫人玉如何能确定自己姐姐就是溺亡的,箫倚歌死的时候他正在参加科考,知道箫倚歌死因的人,就是传信给箫人玉告诉他这个噩耗的人,那这个人是谁?
云海尘回想起方才在月听窗,自己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箫人玉的情绪突然就失控了,原本以为他是崩溃之下的歇斯底里,可现在看来,却有几分转移注意力的意味。
云海尘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底已经多了几分被欺骗和耍弄的厌烦。
“多谢。”云海尘草草的对叶白庭扔下这两个字,转身便大步离开了。
归庭客见他的身影似有怒意,只好对叶白庭干笑了两声,仿佛在替云海尘的无礼赔罪:“那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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