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老啊,是咱们县里的大户,往年若是有什么灾情需要开仓救民的,或者要修葺桥路庙观的,金老都出了不少财力,这一点您去问县里的百姓,他们都知道,您看金老平日里为县里做了这么多善事,如今却……却要将他唯一的外孙关在牢里,这于情于理,都不太妥当啊。”
“噢……”云海尘引诱着问:“那依照燕大人的意思,此案当如何处置方为妥当?”
燕鸿云还真以为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竟压低了声音愚蠢的开口道:“总归那箫人玉也没怎么样,私下给他一笔重金安抚安抚就行了,不必继续往下查。毕竟大人也清楚,就算昨夜那案子真的罪在金公子,可毕竟是未遂,况且这《昭律》中没有关于男子□□男子的条例,所以这案子早晚会不了了之的,既如此,不如卖金老一个人情,皆大欢喜,多好啊?”
“皆大欢喜?”云海尘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恶寒:“谁和谁欢喜?”
燕鸿云并未察觉云海尘的情绪:“当然是大人您、金老一家和那箫人玉了!”
“少说了一个人吧。”云海尘毫不留情的讥讽道:“燕大人今日能对本官一个朝廷钦派的御史说出这样一番话,想必也拿了金永瑞不少好处吧。”
他虽然是问话,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燕鸿云心中“咯噔”了一下,面色明显变得有些紧张:“不不……大人误会下官了,下官绝不可能做那等受贿枉法之事。”
云海尘的眼神冷的像三九天的霜雪,声音虽然轻飘飘的,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却也有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压迫感:“燕大人还知道自己方才那话——是在枉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