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跪在了这县衙内,也是一脸不服气的凶横模样:“金照古。”
箫人玉将幕篱掀开一侧,垂着头,语气淡淡的说:“草民,箫人玉。”
“金照古,方才在香行处,本官与在场的其他人亲眼见到你意图□□箫人玉,只因本官听到慌乱声及时闯入才制止了你的恶行,你可认罪?”
“凭什么认罪!”金照古并不肯轻易就范:“不是我要□□他,是他自己下贱想要委身于我,真要与我媾合了又故意引人前来,谁知他是不是故意想要借此污蔑我!要么就是想图赖我的钱财!”
“你胡说!”箫人玉被他这话气的微微发抖:“你对我行不轨之事乃众人亲眼所见!如今怎能反咬一口说我诬蔑你!”
“我胡说?”金照古平日里跋扈惯了,即便跪在堂中也是不可一世的模样:“箫人玉,你扮什么可怜!香行处那么多人在,若非你自己走到我房间来,我还能将你强撸进来不成!”
“那分明是因为你……”箫人玉刚要出言辩驳,便听惊堂木的声音又突然响起,云海尘道:“肃静。”
他看向箫人玉,依照自己审案的习惯问话:“箫人玉,本官问你,你今日为何去香行处?”
箫人玉深呼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冷静下来才说:“草民……草民在城内经营着一家香铺,卖一些安神香和香粉,前些日子香行处的兰姑娘在我铺子里订了一盒香粉,因当日未调制好,所以便答应对方,今日亲自将香粉送过去。”
云海尘一听这话,便问堂外所站的百姓:“箫人玉所说的兰姑娘可在?”
堂外聚集了不少从香行处跟过来看热闹的百姓,其中不乏酒楼中的伙计和歌伎,那兰姑娘正巧就在,便抬了抬手:“草民在。”
“上前来回话。”
兰姑娘貌似从未与人对簿公堂,乍一听还有些胆怯,但御史的话她不能不从,便犹豫着走过去了。
云海尘问道:“报上姓名来。”
兰姑娘怯声道:“草民……兰玉秋,是……是香行处的歌伎,平日里以唱曲奏乐谋生。”
“箫人玉方才说,你前几日在他铺子里订了一盒香粉,此事可是真的?”
兰玉秋点头,仿佛惧怕官威,因此一直不敢与云海尘对视:“是真的。”
“具体是什么时候?可有凭证?”
兰玉秋想了想:“好像是……五日前,凭证么……”她忽而记起来了:“券契算不算?当日我给了箫掌柜十一文定钱,箫掌柜给草民写了一张券契。”
“券契何在?呈上来。”
“草民没带在身上。”兰玉秋解释:“当日回到香行处我就随手放在房间里了,谁会随身带着那东西啊。”
云海尘道:“那便回去取来。”说罢吩咐堂下的衙役:“来人,同兰姑娘走一趟。”
这案子审到现在,燕鸿云一句话也插不上,可这衙门中的人毕竟还是认县令为上峰,因此当云海尘开口后,竟无人敢领吩咐。
云海尘见此情形倒也不气不恼,他看向坐在侧旁的燕鸿云,冷笑着问:“燕大人,你对手下管束的实在严苛,以至于这些衙役皂隶不以自己的职责为尊,反倒是以你为尊啊。”
这话暗指燕鸿云有结党之嫌,他自然不肯认,随即干笑着解释:“御史大人误会了……他们岂敢不听大人的吩咐。”刚对云海尘赔笑完,他立马怒斥那些衙役:“一群蠢东西!没听见御史大人的话么!赶紧出去一人带兰姑娘回香行处取证物前来!”
下面的衙役终于有了反应,有人站出来应了声“是”,随后带着兰玉秋离开了。
案件的始末还要继续审问清楚,云海尘便又问箫人玉:“箫人玉,既如你所言,你是去香行处送香粉的,为何会进入到金照古的房间?”
箫人玉羞愤的解释:“不是我主动进去的,是金照古强行将我拽进房间的!”
“箫人玉!你含血喷人!”金照古一听他这话便忍不住开口叱骂:“你进我房间的时候毫不犹豫,现在又假装无辜,说你贱你还真学起婊子来了是不是!”
“住口!”这话骂的实在太难听了,堂下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云海尘也听不下去,气的一拍惊堂木愠怒道:“金照古,注意你的言辞!你若不懂怎么好好说话,本官便下令打到你会说话为止!”
“这怕是不妥吧!”一直在堂外听审的金永瑞对早已云海尘心生不满,如今听他要对自己的外孙用刑,终于忍不住开口质问:“云大人,有冤抑者自当为自己辩解,怎么,他箫人玉说的话便绝对可信,我外孙为自己解释一二,却要惹得云大人用刑么!哪条《昭律》规定了官员升堂审案时可以随意用刑,从香行处开始你便对我外孙心怀成见,我看你分明是要屈打成招!什么朝廷钦派的巡案御史,分明就是黑白不分的昏官一个!”
金永瑞到底比金照古多活了数载,即便想发泄情绪,也不会像自己外孙一样破口大骂,这样只会太阿倒持,金永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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