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龄与谢钰相处得很好。
今日天晴,谢钰鲜少有无事可做的时候,沈香龄便说谢钰的院子太空要给他添些装饰,从家里拿了两株橘子树来。
“娘说橘子树招财,家里进了一批树苗剩了两株我就拿来啦。”说着沈香龄晃了下树苗,忍冬将手中的树苗丢到地上。
谢钰轻叹了口气:“那……就栽起来吧。”
几人盘算好了位置就马上开始动手。他让明礼拿锹来,明礼迟疑了一下,谢钰道:“这是香龄的心意,我得亲自动手。”
沈香龄见状蹲在一边托着脸看他锹土,不知为何,陪着谢钰做事比看家里下人做事要有趣。
他用力地怼了两下,土扬起来有些细碎的粉尘乱飞,沈香龄呸呸两声边往后退边疯狂地抹了下眼。
谢钰马上丢下锹:“你蹲远些。”他走到沈香龄身前,沈香龄一直眯着眼,谢钰赶忙用手抚干净她脸上的土屑着急地问,“怎么样?眼睛能睁开么?”
沈香龄没空回他,只是在原地疯狂地眨眼,过了一会儿才道:“好、好了。”她抬眸,一双眼睛被土染了个通红。
“……”
谢钰无奈抚了下她有些湿润的眼尾,仔细叮嘱着:“蹲远些。”
“好好好。”沈香龄二话不说拎起裙子多走了几步。忍冬在她被土吹到之时就跑回了屋子将帕子打湿,此时正好回来她将递给沈香龄,沈香龄接过擦了把脸。
谢钰锹完土后将树苗栽了进去,明礼看见院子里原本苍翠一片的绿地此刻被挖得一片狼藉,喉咙滚动了两下,不知该不该劝阻。
过了一会儿谢钰让人挑肥水来浇一下,这橘子树算是彻底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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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很快过去,迎来了寒冷的冬日,屋外院子里谢钰同沈香龄一起种下的橘子树也开始结果。
“谢钰!”
沈香龄披着火红色的狐裘怀里捧着几个才摘下的橘子,毛茸茸的领子将她的脸牢牢地围了一圈。
她还是胖胖的没见瘦,前几日冲谢钰发了脾气说谢钰总有法子喂她吃东西,如今这般都是谢钰的过错。
谢钰只点头道歉从不反驳,一如既往地给她递吃食。
六安城里的东西左不过传统的点心糕点,花样款式沈香龄早已吃透,他还向祖母讨要了些人手,在自己院子里辟了个小厨房出来,偶尔亲自下手做些新奇的果汁子,两个人一同做一同食倒是更有一凡趣味。
谢钰斜靠在桌上望向窗外,自己懒怠不想动弹,好不容易可以歇一歇,都不想走一步。
看着窗外冲他挥手的沈香龄,又开始忧愁,明明还未下雪,像她这样怕冷的姑娘以后嫁了人可怎么好,早早就将狐裘拿了出来,那冬日里怕是连屋都出不得。
沈香龄看谢钰没有应声估摸着他看书太认真了,就从院外跑到了书房。她极爱声响之物,身上的璎珞、步摇同禁步噼里啪啦得一顿作响。
“走得慢一点,莫要摔了。”谢钰看着书,柔声道。
沈香龄嘿嘿一笑,她才不管,将方才摘下来的橘子放在桌上,自己利落地将狐裘摘下放在了一边。
“哎呀~你先别看了,快尝尝,居然真的种出来了!”
谢钰将书放下,拿着橘子剥了起来:“我送你禁步是为了让你平日里走路要悠着点,走路时如若禁步响动声音太过,便知自己应该缓步慢行。如今倒好你是拿它来听个响,觉得好玩呢。”
话里倒是没有斥责的意思,只是夹杂着无奈。
沈香龄自顾自地脱鞋上塌,她捂着耳朵:“哎呀哎呀,你又开始念经啦,好烦。”她嘟着嘴,“你先尝尝橘子再说嘛,谁让我方才唤你,你不出声。”
谢钰无奈笑笑,手上橘皮清爽刺激的气味渐渐蔓延开来,他也没想过这橘子居然真的能种出来。
想来农事比之读书更让人感深肺腑,是因为能直接看到结果吗?虽这橘子还没有香龄的手半个大,吃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谢钰一边想着一边将橘子剥好摘了半块递给沈香龄,手上不免沾染到了橘子的汁水他轻轻嘬了下指尖,有股酸涩之意浅浅得围绕在舌尖,他本身就食不知味,如若他尝起来有一丝酸涩,那常人吃了必定会像食了生醋一样令人不适。
他看向正兴致勃勃地拿着半块橘子的沈香龄,微微挑眉:“香龄。”他眯着眼笑,“橘子结果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没有你常浇水它怕是早已死了,不如你先尝尝看。”
沈香龄丝毫没有察觉,她乖巧点头,也是,不是自己常来浇水,谢钰怕是早把橘子树忘了。
她一口气将橘子塞了进嘴里。
谢钰心中残存着一丝丝的不忍却开口阻拦,心里数着数。
“唔!!—”
沈香龄瞪大眼睛,嘴里酸意迸发,酸得蔓延到了脸上,沈香龄忍不住皱眉,酸涩的味道自舌尖到舌根,最后还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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