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临时会议结束,贺竞则仍旧感觉恍如隔世。
他坐在轿车后座,神情闷得发冷。
“陈收,我要今天那对夫妻的全部资料。”
有些低气压。
陈收第一次get不到老板的意思。
明明这语气配上老板的身世,放在小说界里都是高干男主的霸道追爱,但放在此刻,要一对夫妻的资料,多少出奇的诡异。
“好的哥。”陈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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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坪开着车,姜绒频频侧头看他,次次欲言又止。
任坪看出来了,“想说什么直接告诉我。”
“我…我这个周末想回爸妈那边一趟,想陪陪他们。”姜绒音色细柔,语气里多有小心翼翼。
任坪见不得姜绒委屈,笑着说:“回呗,上次和爸妈吵架是我不对,忙得晕头转向,你代我向爸妈赔个不是。”
“嗯嗯。”姜绒眉眼舒展开,笑容明媚,“老公你最好了,爸妈没生气,下次我肯定调整好心情。”
任坪空出一只手握住了姜绒的手,轻轻拍了拍。
回到家,任坪短暂地做到了十二孝丈夫的样子。
不过这极大地满足了姜绒内心的空虚,怀孕像糖果里裹挟着酸,在口腔里待的越久,糖化了,那酸便令人恐慌。
所以她很依赖任坪,也很爱他。
不然她不会明知他的瑕疵,还坚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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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任坪回学校了。有课、要开会。
姜绒性子还有点天真,她对任坪说过,要不然就辞职吧,她家有钱,她也有钱,养老公和孩子还是易如反掌的。
不过遭到了男人的严肃拒绝。虽然任坪在男人堆里实力出挑还俊朗端正,但骨子里是有大男子主义的,他曾经明言鄙夷吃软的,说要脚踏实地,自我提升。
如今正值壮年,他也做到了。
姜绒再也没有提过这个想法,她尊重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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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保姆做好了孕期的餐食。
桌上清蒸鳕鱼、清炒时蔬,还有细软的红薯粥,医嘱加上姜母的叮嘱,保姆不敢懈怠,好在夫人一个人,好照顾。
姜绒细嚼慢咽着,手机放在一旁,与姜母处于通话中。
她没说今天发生的事,不然又惹爸妈担心。
母女俩互摆家常,姜母想是记起什么,“绒绒,任坪今年是不是又要评优了?”
“应该是,我今天去他学校,还有京都的领导来视察。”
“今年你爸爸不打算像前年那样了。”姜母又说:“他沉不住气,走太高,对你对他都不好。”
姜绒以为是那场矛盾的原因,连忙解释:“任坪说那次是他不对,妈妈,你告诉爸爸别生气了,他已经认错了。”
姜母那边停下手中的绣品,抬头看了看旁听的丈夫,只见他面色沉了下来。生气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就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呢。
他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家,用得着和女婿一个小辈生气吗?不至于。但任坪仅仅走到这种位置就开始对妻子的母家颐指气使,若是越走越高,绒绒会后悔的。
电话以姜母结束。
姜父神情怄气:“绒绒这是不是网上说的恋爱脑?”
“哎呦等绒绒周末回来,我好好给她讲。”
饭后,姜绒倦懒地靠在沙发上,抚摸着肚子在客厅等着丈夫回家。
任坪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他走过玄关,便看见沙发上躺着的小人儿,藕粉地裙角铺落在软毯上,暖黄灯光撒在妻子白嫩的皮肤上,四个月的孕肚渐渐隆起,宛如一尊圣洁的沉睡天使像。
他走近,妻子睡颜恬静,长长的睫毛缀下一片月牙似的阴影,美丽、惹人怜爱。
当年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追到手。
任坪蹲身在熟睡的姜绒身前,眼中情绪光怪陆离。
……
“唔…老公,你回来了。”
任坪自然地抱起她,“嗯,明天学校晚上有个小聚会,我想带你去。”
“好啊。”
这是任坪第一次将她带入人前,姜绒心觉暖意,能融入丈夫的交际圈,这也还一种变相的认可。
“就是说,贺竞则是京都下派的检察长?”姜绒语气有点惊讶,定定看着任坪,脸上的面霜都滞留没抹匀。
一般有重要领导巡查某大学,就证明后期会有一大笔建设资金拥入,那对于自己丈夫任坪,他在医学院的地位,自是会收到特别关注。
“是啊,这次评优,我必须拿下。”
任坪走近梳妆台,笑容柔情蜜意,抬手亲自为妻子揉匀了面霜。
“老婆,这对我,对我们这个小家都太重要了。如果我能调去京都,以后孩子准有省会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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