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相熟”
“是吗?”杨晔嘀咕的又站起来。透过窗户的隔栏,她总算看清楚了这人的长相和样子,从开始那带着好奇的打量,渐渐的,自己的视线好像真就是被他给吸引过去。
他虽然吵闹,但架不住他的样子实在好看,而且那说出来的话也是直接,全然的不避让,不遮掩,比起阿尔佳泰那要七弯八拐才能讲清楚和听明白的话,他这样的反而直接。
和阿尔佳泰的婚期定在了半个月以后的立春,薛上阳和他父亲也收到阿玛的邀请过来。
成亲当天的礼仪繁琐,拜堂前要先跨火盆,走门槛再进到正室的大厅里面。正堂屋前的那道门槛足有一尺多高。阿尔佳泰从马上下来的时候,他走路就一喘一喘,杨晔在盖头下都能听见他发出来的沉重的喘气
抬脚跨门槛的时候,他被自己的喜服袍子给绊了,身体踉踉跄跄,一个不注意直接闷头栽倒地上,当场就昏过去不省人事。两人的手里还都抓住那根红绸,他这摔跤杨晔自然免不了要跟到一起,而她这一下正好就摔在薛上阳怀里。
薛上阳扶起她的胳膊,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打趣,“还没成亲就摔我怀里,这是想让我来娶你?”
杨晔臊红了脸,忙推开他。
怀里空落落的,薛上阳看着面前人,他疑惑问:“又不要我扶了?”
“你这,你这说什么话啊”杨晔生气的看向他,脸上又羞又恼。
薛上阳笑嘻嘻,“不就是说了句你腰软么”
“你还说”杨晔赶紧去捂他嘴,看了看周围,“大庭广众,你说这诨话干嘛”
两人站在教堂的花园前面,这里人来人往,他还说一遍是怕别人都听不见嘛。
薛上阳把脸凑过去,笑着反说:“这算诨话,这不是情话啊”
“还说”杨晔气得瞪了他眼。
薛上阳走近,半搂过杨晔的身体,可以让她多靠在自己身上,眼睛看向她穿着高跟鞋的脚,“我和自己夫人说话,碍他们什么事,方才没事吧,崴脚了没?”
“没,就是我站得太久,腿麻了”
“都让你别穿这双鞋子了,你非不听”薛上阳把人揽在自己怀里,扶稳她的身体,也怕她会真不小心摔跤。
杨晔听着他唠叨,没觉得烦,反而还兴奋的把脚上这双新买回来的鞋子展示给他看,“好看吗,我同隔壁王小姐一道从法国定来的”
薛上阳看不懂她的喜好,“光好看又不能多走路,有什么用”
抓过他的下巴,杨晔仔仔细细的把他瞧了一遍,“你长得也这么好看,没用处?”
突然被挑起来,薛上阳揪起她腰上的痒痒肉,没用多少力气,他压低嗓音,凑在杨晔的耳朵边,“我真没用吗?”
“打住打住”杨晔笑着把他想凑过来的脸推开。
环过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薛上阳叹了口气问:“什么时候我在外头亲你,你才不会躲啊”
看到前面刚走过去的路人,杨晔偏过头,“你看这有多少人”
“亲个脸而已,又不是亲嘴,在国外人家见面都是亲脸,这就算个礼节”他似乎在撒娇,又像抱怨。
杨晔拍了拍薛上阳的背,想让他起来,“这是在中国,可不是你说的国外”
“对了”薛上阳抓过杨晔的肩膀,他紧紧看着杨晔,“你刚才说我的脸好看,那你第一次见到我就往我怀里面摔,是不是也因为这张脸?”
“我那时候有盖头挡住,我能看见什么”杨晔讲。
“你别说盖头,一说我身上就刺痒”薛上阳抖起肩膀,好想把这份不舒服感从身上给抖落下去。
见着薛上阳这面难得的不自在,杨晔掩嘴轻笑。
她那时候,到底是没结成亲。
阿尔佳泰的那一下摔得实在厉害,谁也没有想到,不过被摔了一下他竟然就昏厥,请来洋人大夫,来来回回的折腾都没过两天他就咽气。
那时候阿玛才知道,原来这阿尔佳泰早就不行了,上门求亲也是想用冲喜来给自己延长寿命。结果这喜没冲成,反倒先把他自己冲走,阿玛气得直接遣人去回绝这门亲事,说既然两人还没有正式的拜堂,那就不算正经完婚,反正也是他们家来高攀,更不稀罕有这样的亲家。
又过了两年,火炮在皇城里打响。阿玛被贬官,手上再没什么实权东西,家里受到牵连,日子过得也是一年不如一年。
再后来,皇宫没了,皇帝也没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今的世道是连天子都自顾不暇,那要他们这些小臣有什么用。倒不如守着自己还有的家业,稳稳过那富贵的安生日子。
但因她的身份,或许是顾忌她先前那段不好的亲事,京城里在没有几个敢上门提亲的人家,小门小户觉得自家高攀不上,高门贵宅又都瞧不起她。更有在背后传谣说她命格不好,没成亲就克死自己的未婚夫,谁要娶了她,那也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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