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礼之抿了抿唇,没接话。
时琛盯着他,忽然俯身,一把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文砚,你跟我装什么?非亲非故,你替她顶罪?”
闻礼之被迫和他对视,呼吸微乱,却仍平静道:“……世子想多了,我只是认罪而已。”
“认罪?”时琛怒极反笑,“那可是御赐的瓶子。四十鞭,能活活打死人,你不知道?”
闻礼之轻轻吸了口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以前没挨过,今天才知道。”
时琛一滞,胸口那股火忽然烧得发疼。
他松开手,直起身,冷冷道:“你倒是豁得出去。不是还有事没查清吗?就这么急着找死?”
闻礼之缓了缓呼吸,忽然笑了下,语气轻淡:“……世子,我总不能看着阮阮死在我面前吧?”
时琛一怔。
房间里一时静得只剩沉水香燃烧的细微声响。
良久,时琛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侯府的规矩,是不是太狠了?”
闻礼之抬眼看他,片刻后,轻轻摇头:“世子说笑了,规矩……就是规矩。”
时琛没再说话。
窗外,暮色沉沉压下来,最后一缕天光也被夜色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