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48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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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蜂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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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埋进灰烬。谢辞舟把玩着从柳瑾身上扯下的玉佩:"苏姑娘接下来......"

    "去会会真正的胭脂虎。"她将解药按在他唇上,"殿下敢不敢再赌一局?"

    谢辞舟就着她指尖咽下药丸,喉结滚动:"赌什么?"

    "赌柳瑾的项上人头。"鎏金秤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和臣女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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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太傅府的焦木在夜风里噼啪作响,谢辞舟咽下的解药卡在喉头,苦得他直皱眉:"苏姑娘这一辈子,就值柳瑾的狗头?"

    "殿下嫌亏本?"苏虞水将鎏金秤插回腰间,鬓边金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再加个云姨娘如何?"她突然拔下金簪掷向树影,暗处传来声闷哼。

    玄凤鹦鹉扑棱着叼回金簪,喙上沾着血丝:"要命!要命!"簪头镶嵌的东珠裂开,露出里头蜷缩的蛊虫尸体。谢辞舟用折扇挑起虫尸:"令堂这首饰,倒比太医院的药匣子齐全。"

    废墟深处突然传来瓦砾滑动声,谢宣拎着半截糖葫芦冲出来:"柳瑾那孙子钻狗洞跑了!"他身后跟着条瘸腿黄狗,嘴里叼着块带血的布料。

    苏虞水蹲身扯开布料,靛蓝色毒芹汁混着龙涎香的味道刺鼻:"翠红楼的姑娘们,倒是给柳世子熏了身好香。"她将布料系在黄狗颈间,"去,找你主子讨赏。"

    黄狗欢脱地蹿向西南角,玄凤鹦鹉俯冲啄它尾巴。谢辞舟突然揽住苏虞水的腰:"苏姑娘这驭狗术,比驯狼还利索。"

    "不及殿下。"她反手将金簪抵在他喉间,"装病吃豆腐的本事堪称一绝。"

    簪尖触到皮肤时突然弹开暗格,掉出卷泛黄的丝帛。谢辞舟就着月光念道:"永昌三年七月初七,购双生蛊于南疆......"他指尖摩挲着丝帛边缘的牙印,"令尊这账本,耗子都啃不动。"

    玄凤鹦鹉突然撞开西厢房的破窗,里头传来瓷器碎裂声。苏虞水踹门而入,妆台铜镜裂成两半,镜后暗格里的胭脂匣正在渗血。谢辞舟用折扇挑起匣中物——半枚鎏金钥匙,齿纹与她腕间镯子严丝合缝。

    "难怪母亲总说金簪不能丢。"苏虞水将钥匙插入镯心机关,镯面弹出根银针,针尖泛着妖异的蓝,"原来藏着送终的利器。"

    谢宣嚼着糖葫芦凑近:"这针扎柳瑾够用不?"

    "扎你更合适。"谢辞舟夺过糖葫芦签子比划,"正好治治这碎嘴的毛病。"

    三人追着黄狗来到护城河,柳瑾正蹲在芦苇丛里烤鱼。玄凤鹦鹉俯冲叼走鱼叉,被他用火把砸中尾羽:"畜牲!连你都欺我!"

    "瑾哥哥好雅兴。"苏虞水踩着浮木荡过去,"这河鲜就酒,可要配点断肠草?"她甩出金簪钉住他袍角,簪头东珠滚落,露出里头暗藏的曼陀罗粉。

    柳瑾暴起挥刀,刀刃却被谢辞舟的折扇架住:"世子这刀法,倒比切鱼还钝。"扇骨突然弹出倒刺,钩住他腕间筋脉。

    玄凤鹦鹉趁机啄向他腰间玉佩,玉佩裂开掉出粒蜡丸。苏虞水碾碎蜡丸,里头裹着的丝帕绣着太傅府密道图:"瑾哥哥这是要学耗子打洞?"

    "是给你们备的坟!"柳瑾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狼头刺青渗着黑血。谢辞舟的金丝网罩下时,他翻身滚进护城河,水花溅了众人满身。

    谢宣拎着水龙车要追,被苏虞水拦住:"劳烦锦王殿下当回渔夫。"她将鎏金秤浸入河水,秤盘浮起层油花,"这水里掺了火油。"

    话音未落,柳瑾的狂笑从对岸传来:"好妹妹,这份大礼接好了!"火把划破夜空,整条护城河瞬间燃成火龙。

    玄凤鹦鹉炸着毛飞上树梢:"烫脚!烫脚!"谢辞舟揽着苏虞水跃上城墙,广袖被火舌燎出个窟窿:"苏姑娘这乌鸦嘴,倒比钦天监还灵。"

    "不及殿下。"她扯开他冒烟的袖口,"火烧屁股还耍帅的功夫独步天下。"

    火光照亮城墙暗格,苏虞水用金簪撬开砖缝。藏了二十年的木匣里躺着对鎏金镯,内侧刻着双生子的生辰。玄凤鹦鹉啄开夹层,掉出封染血的信笺——竟是云姨娘笔迹。

    "原来我才是圣女血脉......"苏虞水指尖拂过"换婴"二字,鎏金秤突然剧烈震颤。谢辞舟握住她手腕:"苏姑娘现在哭,孤的衣裳可没处晾。"

    "谁要哭?"她反手将信笺按在他胸口,"劳烦殿下当回人形书匣。"

    五更鼓响时,众人摸到城南破庙。柳瑾正在佛龛前包扎伤口,供桌上的烤鸡少了条腿。玄凤鹦鹉突然学起鸡叫,吓得他打翻酒坛。

    "瑾哥哥这接风宴,未免寒酸。"苏虞水倚着门框甩出金簪,钉住他欲摸刀的手,"不如加道菜?"她掀开供桌布幔,底下暗格里堆满淬毒的箭头。

    谢辞舟用折扇挑起箭头:"柳世子这是要射大雕?"突然翻腕将箭头射向梁柱,惊出个蒙面刺客。

    玄凤鹦鹉追着刺客啄,扯下蒙面布竟是翠红楼的老鸨。苏虞水将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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