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出北狄图腾,"上个月摔坏的砚台里,掺的就是这种鲛人油。"
锦鲤突然翻肚,鱼眼里蹦出粒珍珠。谢辞舟对着日光细看,珠芯裹着张字条:"午时三刻,太液池。"落款画着个歪嘴笑脸,跟柳瑾赌钱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这厮属王八的?"苏虞水把珍珠塞进鱼鳃,"炸成灰还能递条子。"
玄凤鹦鹉突然学起更夫打梆子,扑棱着翅膀往东飞。两人跟着穿过芦苇荡,竟摸到太液池边的水榭。八仙桌上摆着碗没吃完的汤圆,芝麻馅流出来凝成个箭头,正指着池心的石舫。
"请君入瓮改成请君吃席了。"谢辞舟戳破汤圆,里头滚出枚带倒刺的鱼钩,"柳世子这待客之道,比阎罗殿的孟婆汤还热情。"
苏虞水将鱼钩串成项链戴在鹦鹉脖子上:"赏你的。"话音未落,石舫里飘出缕青烟,混着曼陀罗花的甜腻。
玄凤鹦鹉突然栽进水里,扑腾着喊救命。谢辞舟用折扇捞鸟,扇面银针齐发射向舫窗。雕花木窗应声而碎,露出里头正在焚香的叶姨娘。
"二夫人好雅兴。"苏虞水踩着莲叶跃上船头,"给柳瑾烧纸钱呢?"
叶姨娘手一抖,香炉里撒出把骨灰。玄凤鹦鹉趁机扑灭火折子,船舱霎时陷入昏暗。苏虞水甩出鎏金秤勾住房梁,借着惯性将叶姨娘按在案几上:"说!墨鲤传书给谁?"
"给...给池底龙王......"叶姨娘突然咬破舌尖,黑血喷向苏虞水面门。谢辞舟甩袖挡下,广袖顿时蚀出个破洞:"好毒的婆娘!"
混乱中船舱地板突然翻转,三人齐齐跌进池底密室。玄凤鹦鹉啄亮夜明珠时,苏虞水正坐在个铁笼上——笼里关着十几条墨鲤,鱼眼全镶着珍珠。
"好大的手笔。"谢辞舟敲了敲铁笼,"柳瑾是把东海龙宫搬来了?"
苏虞水掰开鱼嘴,取出三枚铜钥匙:"比龙宫差些,顶多算个王八窝。"她将钥匙插进墙缝,整面石壁轰然退开,露出成箱的密信。
玄凤鹦鹉突然发癫般啄信封,谢辞舟拎着鸟腿倒出粒药丸:"七日醉的解药?柳瑾倒是贴心。"
"怕是毒药。"苏虞水碾碎药丸,露出里头的蛊虫卵,"他巴不得我早登极乐。"
叶姨娘趁机摸向暗门,被谢辞舟的折扇钉在墙上:"急什么,给你看个好东西。"他掀开墙角红布,底下玻璃缸里泡着个人头——正是假扮住持的北狄探子。
"你们不得好死!"叶姨娘嘶吼着撞向玻璃缸,血水混着药汁淌了满地。玄凤鹦鹉啄了口血水,突然歪着脖子学舌:"子时...烧...烧他娘的!"
苏虞水突然将鎏金秤砸向地面,秤盘弹出个暗格。羊皮地图遇水显形,太液池底竟连着皇宫暗渠:"难怪柳瑾爱在这儿喂鱼。"
外头传来机括转动声,池水开始倒灌。谢辞舟扯着苏虞水钻进铁笼:"抓稳!"墨鲤受惊乱窜,拖着铁笼撞向出水口。玄凤鹦鹉抓着笼条尖叫,羽毛炸成个绒球。
湍流中苏虞水撞进谢辞舟怀里,鼻尖蹭到他衣襟里的酸杏:"殿下这胸肌,硌得人牙疼。"
"苏姑娘这脑袋,砸得人心口疼。"他笑着摸出颗夜明珠照明,"前头有光。"
铁笼卡在暗渠尽头时,两人浑身湿透。玄凤鹦鹉抖着水珠骂街:"缺德!缺德!"苏虞水掰开锈锁,迎面撞见个烧火太监——正把密信塞进灶膛。
"哟,加菜呢?"谢辞舟拎起太监后领,"这纸灰拌饭可不好消化。"
苏虞水抢过未燃尽的信纸,朱砂字迹遇热显形:"明日御膳全下毒。"落款盖着苏太傅的私印,印泥掺了西域毒芹汁。
玄凤鹦鹉突然飞向御膳房梁,叼下串风干火腿。谢辞舟割开火腿,里头塞满火药:"柳瑾这是要请满朝文武吃炮仗?"
"怕是连戏台都搭好了。"苏虞水将火药塞进太监衣领,"劳驾公公当回爆竹。"
两人押着太监摸到太医院时,玄凤鹦鹉正偷吃人参。苏虞水翻出鎏金秤缺的那枚砝码,竟藏在捣药臼里:"难怪我娘总说太医开的方子要倒着看。"
谢辞舟把砝码按进秤盘,暗格弹出本毒经。苏母年轻时的画像赫然在目,眉间点着北狄圣女的花钿。玄凤鹦鹉突然啄破画像,露出夹层的血书:"吾女虞水亲启......"
"迟了十年。"苏虞水将血书浸入药汤,字迹扭曲成北狄文字,"原来我真是蛊皿。"
外头突然传来三更梆子,太监趁机撞翻烛台。火苗窜上药柜时,谢辞舟扯着苏虞水滚进地道:"苏姑娘这趟扫墓,扫出个火葬场。"
玄凤鹦鹉顶着焦毛冲进来,爪子上抓着半块玉佩。苏虞水对着夜明珠细看,玉佩纹路竟与鎏金秤严丝合合:"原来缺的是这块!"
地道尽头亮起火光,柳瑾的声音隔着石壁传来:"好妹妹,这份大礼可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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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石壁轰然洞开时,柳瑾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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