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沉。

    黑袍人意识到自己弄痛了裴宁，默不作声地松开了一直钳制他的手，暗室重归寂静的刹那，裴宁踉跄着扶住石壁。残留的刺痛与衣襟间挥之不去的墨水气息搅动着神经，他颤抖着拾起滚落脚边的水晶药瓶。

    “我会在王城等你。”沙哑的尾音像蛇信舔过耳膜，惊得他猛然转身，黑袍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鬼......”裴宁攥着药瓶跌坐在地，屈起的膝盖碰到黏腻布料，按住他后颈的冰凉触感突然与赵寓川在实验室为自己扶正护目镜的苍白指节重合起来。这个荒诞的联想让他触电般跳起来，药瓶撞在石壁上发出清脆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