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不好拆穿。
“那你呢,康家少爷?你不去寻思争夺你家家产,怎么也来这世外之地插一脚?”温睿廷反问道。
“我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那个女人就是想把我赶得越远越好,好给她儿子腾地。不过要说来这里的原因嘛……”康桓手腕翻转,扇头朝外,直指不远处还在专心练习挥剑的一抹白色人影,“实不相瞒,其实是因为她。”
“谁?付雪竹?”温若吟瞪大双眼,遥遥瞥了一眼付雪竹,又回头看着康桓,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康桓道:“是,我月初听闻付氏送她来隐神宗疗养,不过先前在入学考核时没看见她,还以为白跑一趟。”
“我说呢,康兄原来是与美人千里来相会的,佩服佩服。”温睿廷浅笑着抱拳相送。
康桓无奈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们是来相会的?实话说吧,她是我母亲生前为我定下的未婚妻,只不过此前我们从未见过面。”
“就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而且好像还是个没有灵力的废柴。”温若吟回首望向付雪竹,一脸替康桓痛心疾首的惋惜模样。
温睿廷眸中则闪烁着几分了然之色。康桓生母替他定下这个婚约,为的无非是淮安付氏的支持。虽然康桓并非是个甘愿拘泥于世俗条框中的人,但自己不要和被别人抢走截然不同。从前一纸婚约从未提及,如今却眼巴巴地跑到山沟沟里来寻人,只怕家里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再耽搁了。
他这么想着,言语间仍打趣道:“窈窕淑女,寤寐求之。不过我觉得你这次可能要碰壁了,她可知道你的身份?”
康桓摇了摇头,说:“她好似并未认出我。这样挺好,我不希望她觉得我别有用心,太过功利。”
“放心吧,这个忙,兄弟怎么说也得帮你。”温睿廷吐出草尖,拍拍屁股站起身,刚想朝对面那白衣少女走去,谁知付雪竹似有感应一般,没有半分迟疑便收剑走人了。
剩下三人自觉无趣,不久便也各自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