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演武堂的教头,她的人际关系成了学子们非常感兴趣的事,明明还是个镖师的时候,大家都只会谈论她剑术卓绝,想来还有点小骄傲,不像现在,年龄对她来说应该是个很尴尬的数字了。
不过也好,至少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你说的那个人,”赵启不愿意用心仪之人去指代那个死在战场上的男人,“他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沈涧想了想,“他很好看。”
“啊?”这可跟赵启想象的太不一样了,沈涧喜欢的人至少也得是个有实力的吧,长得好看算——也算,他其实还是不够了解沈涧除了喝酒打牌之外还喜欢什么。
沈涧以为赵启的惊讶是源于奇怪,她又补充,“好看到有些姑娘明明没有东西要运送,偏偏要来镖局门口等他出镖。”
“那确实很好看吧,”赵启酸溜溜的,“没想到沈教居然喜欢这样的。”
沈涧垂下眼。“好看的人确实能得到更多的关注,你不是也是么?”
“我?”赵启瞬间反问,“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涧停下脚步,他们已经走到了该分开的位置,沈涧是后来的演武堂,她的住院不像其他教头那样分散在演武堂四周,反而距离学子较近,她学着岁千山的样子,双手交叉抱臂,开口之前先冷哼,“我今日看到有人到校场给你送了香包。”
赵启愣住,他僵硬在那儿仿佛被人点了穴道,显然沈涧的话杀伤力跟点穴差不多。
沈涧看着他的脸色在几秒之间变换,逐渐红温,他开始无语伦次的解释起来,“我!是的!那是个香包!但是那个姑娘她!我是收了,但那是个香包,我收了是因为,哎呀——”
等等!
“您是说您今天专程来校场看我了?”赵启的脸比之前更红,故意把专程两个字咬的很重,他知道沈涧是路过,但他就喜欢玩这些文字上的——
“是的。”沈涧回道。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他为什么要跟老实人开玩笑!
他十分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哭腔特别重的对沈涧说,“沈教,求你了,别逗我玩了……”
沈涧显然没懂赵启的求救信号,今晚所有人都很奇怪,她想到了这一点,微微眨了眨眼,“那当我没来过?”
“……不行。”赵启沮丧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