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五岁之内。
那晚沈涧喝的很多,她是一个酒品相当好的酒友,甚至还能提前发现演武堂的巡逻队,带着赵启从另一侧矮墙上翻了过去。
只有她自己的话是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的。
沈涧进了院子,看着石桌上的东西发愣。
一罐白玉罐子摆在上面,还有一张字条,是白七月和岳念一,她仿佛听到了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在耳边说话,另一个只是安静的拒绝她。
“教头,这是新药,我打算叫它‘沈涧’,可岳念一说要让您同意才行呢。”
我会同意的。
“这可是我难得做出的药哦,我已经偷偷用周教头试过药了!目前没发现什么不对。”
周恒知道这件事吗?
“过几日就是上巳节了,您可千万不要被坏心肠的可恶小子骗走了!”
不会的。
“这个药是给教头您的,每日坚持涂在伤疤上,半个月就会消掉一大半哦。”
好的。
“七月说见不到您不回去,所以我自作主张给您写了字条。”
是那个做事端正的岳念一。
“另,受伤期间少喝酒。”
……不太行。
沈涧拿起罐子,看着远处绵延的山。她会喝酒已经不是个秘密了,周围的人都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老郑,你说的“朋友”,是这样的吗?
“关于我们之前打的赌,”白七月拖着自己的小脑袋,“还算话吗?”
“当然。”岳念一说。
谁在考试里拿的名次好谁就在上巳节邀请沈教头去看桃花,这是他们之前就定下作为这次考试彩头,但沈涧会不会答应,就各凭本事了。
“哼,”岁千山冷哼,“我可不是为了这样无聊的事才去参加考试的。”
“嗯,那岁千山不参加这个活动。”岳念一说,引的岁千山瞪大了眼睛看她。
赵启依旧趴在墙头上,双手交叠。
太次了这些人,他早就和沈涧是这样那样的关系了,只是上巳节看个桃花,他都能和沈涧一起打牌、喝酒,甚至沈涧还会跟他分享关于郑无涯的事。
区区上巳节,也就看个烂桃花。
他一点都看不上。
“嗯?”沈涧歪了歪脑袋,“桃花?是要酿酒么?”
“……是的。”偷家贼赵启才不会管什么彩头,他把手里的牌推了出去,是双红。
阿九对赵启的小心思早就心知肚明,抢在沈涧掉进坑里之前开口,这几人之间的身份都已经不再是秘密,他们还是会以过往的方式互相称呼,“少爷,您又不喝酒的,不如还是我和姑娘去吧。”
赵启有些疲惫,他睨了阿九一眼。如果阿九愿意把她的敏锐分一部分给沈涧的话,他或许会省心很多。
一说到喝酒,沈涧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故作镇定,但所有人都听得出她的兴奋,“什么时候?”
阿九看着赵启,眼神里充满挑衅,她微微勾唇,“对了,我还没问过姑娘,可有心仪之人?”
赵启心跳的飞快,耳朵微红,其实他也相当在意,沈涧一直都是一个人行动,从未听她提起过这方面的事。目前跟沈涧关系最亲密的,应该就是他了吧!而且沈涧这个不开窍的肯定是不会的——
“有的。”沈涧几乎没什么犹豫的说。
“哦?”阿九微勾的唇角越发上扬,她瞥了一眼神情奇怪的赵启,“我可有幸识得?”
沈涧摇摇头,语气平淡,“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有人松了口气,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有人叹气。
阿九相当可惜,长相如赵启这般的也得不到沈涧的对待,很难想象她心仪之人得是个什么样子,她询问,“不知道姑娘心仪的,是个什么样的?”
“他是个镖师。”沈涧说,所有人都在等她的下文,但沈涧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开口,她反而用奇怪的眼神看看另外三人。
“镖师,然后呢?”商人回温,开口问。
“没有然后了?”沈涧奇怪,“他死在战乱中了。”
“你去给人家报仇了?”说话的是松口气之后发出酸味的赵启。
“怎么会?”沈涧更奇怪了,“他是自愿从镖局离开投身战场的,那他就应该做好死去的准备。”
……好冷漠,但好有道理。
阿九笑,“好了姑娘,还没有答应我呢——喝酒那天,就定在上巳节,好吗?”
“‘就定在上巳节好吗!’”回去的路上,赵启咬牙切齿的重复阿九的话,他的腔调不似阿九那般甜美,反而充斥着怪异。
“你怎么学七月说话的方式呢?”沈涧问。
“你还叫她七月!”赵启皱起眉头,夸张的瞪大了眼睛。
沈涧叹了口气,自从到了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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