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过后就迎来了演武堂为期三天的休假,这也是沈涧来到演武堂之后得到的第一个可以完全自由活动的时间,听周恒说还有探亲假,也不知道她这样的情况能不能有。
赵启在休假的前一日就拿着北穆玄陵的两张地图去找沈涧。沈涧接过地图仔细的看了看,表示这上下两卷都是真东西。
赵启对沈涧的笃定有所好奇,但他现在还有一些私心的小问题想先问,“岁千山后来找过您了?”
“没,”沈涧以为他接下来要问关于排名的问题,于是率先答道,“他和岳念一现在应该在周恒那里。”
“好的。”赵启思索着,其实岁千山并不太在意北穆玄陵的地图,反而在被他得手之后只是惯性冷哼一声,并嘲讽他就这点出息。
赵启自然是不会受岁千山言语鼓动,他评价,“岁千山这种人只会虚张声势了,别管他就行。对了沈教,我们还得再去一次地下。”
这想法与沈涧不谋而合。
“商人今天又没来?”赵启问,沈涧闻言看了一眼赵启,见他面色如常甚至还投来一个问询的目光,应是自己多疑了。
“他啊,好像不见很久了,”阿九伸出手给沈涧展示着自己新染的指甲,是凤仙花汁调配的,据她自己说是时下最新的颜色,细白的指间还沾染了一些颜色,显得比花儿还娇,“姑娘你看看我。”
沈涧盯着看了一会,评价道,“阿九的手很好看。”
阿九笑的开怀,赵启很明白阿九为什么会笑成这样,因为沈涧夸人的时候,总是非常的专注真实,他从小混迹人群之中,见过的虚伪面具实在太多,像沈涧这样会认真听你说话又真诚回答的其实是少数。
“给姑娘介绍一下新朋友。”阿九说着,小步走在前面引路。
“是少爷啊,想必这位就是镖师姑娘了?”只是新朋友看起来并不是赵启的新朋友。沈涧看了一眼赵启。是的,他现在已经能够自由出入这里,为什么她总想着他不会一个人来?他远比她认知的要适应这里。
少爷这个称呼一开始是赵启自我介绍完后,商人最先开始叫的,到后来竟隐隐的成为了赵启在地下的代号,就像商人从不说自己的名字,所以大家都叫他商人。而沈涧,一般人都叫她姑娘,有些熟悉面孔还会跟着少爷喊她镖师。
也有过喝多了直接言语轻薄的,不等赵启有什么不悦,沈涧腰间的剑总是醒酒最好的利器。
越是这样的地方,越是要对在这里出现的女子小心一些。
沈涧点点头,对面的人重新自我介绍,是来自南边的百戏人,要在这里停留两个月,年幼时父母就将他发卖,没有大名,师傅给取的名叫春分,说是在春分那天捡的。
阿九见沈涧没什么表情,她又起了些逗弄心思,“姑娘这几日虽然都不曾来,但少爷一点儿没少提您。”
“我?”沈涧愣了愣。
“否则春分怎么对您像是旧时,”阿九摇着手里的扇子,这个季节显然不需要扇子,但她就是得做点什么,“少爷说您最近忙的给家里的另几位少爷小姐当护卫。”
沈涧有点想笑,没想到赵启这么在意,她轻轻的啊了一声表示听到了,赵启佯装不悦,“阿九!”
阿九自然是听出了赵启的意思,她决定帮帮这个为她小金库增加了不少收入的少爷,“我说姑娘,你可不能偏心给其他几位。”
春分也开口了,“是呀,前几天少爷别说多难过了,连赢钱都是挂着脸的,我一晚上胆战心惊的。”
眼见话题越说越跑偏,沈涧眼里的笑意也越来越满,赵启重咳一声,“还玩不玩了?”
阿九几人见好就收,纷纷入座,顺便邀请沈涧一起打马吊,原本赵启变着法给沈涧喂牌,后来发觉自保困难但为时已晚。
春分的运气并不好,他很快就把面前的一堆钱币输光了,但他也不恼,只是站起来挠挠头,“呀,今天只能到这儿啦,输完啦输完啦。”
赵启一反常态的留他,“等会还有东西拍卖,留下来看看。”
春分嘴上推脱,身体诚实坐下,“哎呀,这都输完了,留下了也是看个难受。”
“再玩会,”赵启身体靠后,右手转着一张牌,“不投注。”
春分等的就是这句话。
“你觉得小杂戏怎么样?”两人在回去的路上,赵启问她,“小杂戏”是赵启给春分起的外号,带着点小嘲讽,但沈涧反而觉得赵启挺喜欢他的。
“他是必要的一环吗?”沈涧反问。
赵启摇摇头,心道你才是必要的一环,其他人最多是锦上添花的作用,“并不是,但我看到他的时候就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对了沈教,你去过东圻吗?”
沈涧沉默下来,她斜眼看赵启,仿佛他在问什么奇怪的问题,赵启马上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赶紧摆摆手,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抱歉沈教,这只是一个开场。我想问的是您觉得东圻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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