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我亮出这扳指后,几乎是一路通行。”
路藏点点头,走到窗前关上窗户,青璇几人退了下去,往沈涧说的那间废弃驿站而去。
沈涧放下背上的行囊,“你和谢安到底在谋划什么?”
“自然是灭掉东圻,”路藏见沈涧表情没变化,他叹了口气,“不是我们在谋划,这您应该问问赵启,问问他们的皇帝陛下在想什么?”
沈涧下意识的就想替赵启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轮到她来解释什么?
“你的麻烦不止那几个内贼。”沈涧终于开口。
路藏的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孙耀不过一条百足之虫,他手底下的人也没有一个省油灯,只要给我点时间,就能瓦解,但孙耀背后的,是一个叫‘金雕’的组织。”
沈涧眉头一蹙,路藏没有错过她的表情,看来他的这位教头知道的也不少。
名为金雕的组织,是东圻最大的地下势力,他们的关系网盘根错节,以手段狠辣著称,有人甚至戏称他们为“东圻刽子手”,明面上做的,他们也做,明面上不好做的,他们更要做。
“他们要什么?”沈涧问。
“商路,”路藏简短地回答,“东圻通往西屏的两条主要商路,控制权在北穆。”
沈涧暗道其实还有一条,不过从人家皇陵底下传过去,确实不礼貌,况且路藏以后也是要葬在那里边的,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原来如此。”沈涧装模作样的揉了揉太阳穴。
商业、权力、复仇,永远是这些老套的把戏,但她还是没弄清楚谢安为什么找她来。
“为什么是我?”沈涧问。
路藏在她对面坐下,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动。
“因为我需要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他轻声说,“而现在,整个邺城,只有您。”
沈涧叹了口气,心道这些二代们招募幕僚的话术都是在一个学堂——啊,确实都是演武堂里学的么。
“说实话。”沈涧不耐烦道,马儿还在废弃驿站那附近拴着,她也是时候回去了。
“您满足了我需要的所有条件。”路藏说。
沈涧抬眼看他。
“您不是北穆人,也不是东圻人,却熟悉两地地形。”
是的,或许我连人都不是呢,真就是老郑嘴里的“沙漠老鼠”也不一定。
“不过最重要的是,”路藏说,“我需要一把善于潜行的刀剑,您再合适不过了,不是吗?”
最重要的一点路藏是不会说的,因为他如果不赶紧把沈涧笼到身边来,赵启和岳念一回家之后,尤其是西屏,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最离谱的理由向他发起战争。
腹背受敌,再强壮的骆驼也经受不起这样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