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29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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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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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你计划里需要我的部分。”沈涧说。

    她来这里,是为了完成与谢安的置换,做就好了,别问为什么。

    路藏像是经过长久的困扰后突然安下心一样,沈涧理解他现在如释重负的样子,她走镖时也不是不会受伤的,有过那么几次她差点以为自己真的会死掉,但老郑总是会气喘吁吁的出现,一边说着活招牌不能倒一边朝她跑来。

    那会儿她会冲着老郑保证,“我这个月内一定不会打碎你的茶罐。”

    路藏把两枚断开的扳指合二为一,“等宗飞他们回来,我还有事需要确定。”

    青璇几人一番好找,才发现被沈涧藏起来的三人,她用脚尖踢了踢孙耀,孙耀倒是没有那种士可杀不可辱的节操,他闭着眼尽量保持不动,宗飞显然没有青璇的好脾气,他粗暴的撤下塞在另一人嘴里的破布,谁知那武者等的就是这机会。

    瞬间一柄短刀从那人腰间滑落,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蓝芒,眼看就要落入他的掌心,刘瑾眼尖,他抬脚就踩,宗飞赶紧把破布塞了回去,把一声惨叫生生堵住。

    青璇弯腰拾刀,刀身在掌心沉甸甸的,触之生寒。

    破旧驿站外雨已经停了,几人又仔细检查了他们的兵器,一共四把。

    两把护身匕首,两把短刀,带着同样的蓝光。

    宗飞撬开驿站地板的暗格,果然找到几封未烧尽的信件,其中一张残片上画着几人这几日都已烂熟于心的商路图,上头还标注着几个奇怪的符号。

    “这是……”青璇小心检查这几把武器,眉头渐渐拧紧,这种材质她只在一个地方见过。

    “……西屏小苍山上才有的精铁。”路藏喃喃自语,宗飞几人沉默不语,沈涧吃着青璇带来的糕点,她速度极快,一口一个,还抽出时间给几人都倒了水,尽管只有她一个人喝得下去。

    这种精铁做出的武器坚韧耐用,只用于锻造西屏军队的武器,受到西屏严格管控,如今却出现在北穆,事情远比只有一个东圻复杂得多。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路藏眼中锐光乍现,他冷哼了一下,是自嘲也是叹气,“我怎会没想到。”

    “孙耀呢?”他问,嗓音低沉。

    刘瑾的声音像淬了冰,“他路上妄图自尽,已被送往就医,宗飞跟着。这些腌渍东西,不过是怕被继续深挖罢了。”

    路藏笑了一下,对于孙耀的做法他似乎并不意外,“尸体明日午时悬于西市,以儆效尤。”

    “为何?”青璇不解,“孙耀若是救过来了,我们定能从他嘴里套出——”

    路藏伸手打断青璇,“不必,这老东西要是想死,你们来不及就送他就医,他玩的就是欲擒故纵。”

    两人没再说话,路藏见他们脸上犹豫之色,他挑眉,“这样吧,我们一道去宗飞那儿,若是孙耀伤的不重,那你们就信我一回。”

    两人赶紧跪地,说不敢。

    路藏没说话,看向看戏的沈涧,仿佛在跟她说,“你看,就算是跟着我这么多年的人,也并不完全信任我。”

    沈涧没说话,她端起杯子,打破这凝重的气氛,“走吧,我也好奇,去看看?”

    路藏捏起一块白绢,绕着床榻上的孙耀转了一圈,眼睛半垂着,似乎在考量什么,不久他开口,“叔父,您这是何苦呢?”

    没人回他,路藏也不急,床榻上的孙耀还有微弱的脉搏,喉间那道伤口虽深,却偏了半寸,捏起白绢丢了上去,血迹立刻在素绢上晕开一朵红梅。

    屋外的沈涧蹙眉,那种铁锈的味道又出现了,她眼前浮现了演武堂里的铁锈红。

    “殿下,人还没断气呢……”不知情的宗飞压低声音。

    路藏的手指摩挲着半块扳指,忽然轻笑一声,“传令下去,就说丞相孙耀供出同党后畏罪自尽。”

    宗飞不可置信的去看青璇和刘瑾,好不容易抓的人,就这么杀了?

    “有时候你得承认,死人比活人有用的多得多,”路藏,“秘密随死者永埋,活人才会开口呀……”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路藏话锋一转,“……也才会知道背叛北穆的下场!”

    说罢只见窗外,黑影一闪而过。

    宗飞几人冲出去时,路藏俯身在奄奄一息的孙耀耳边低语,“叔父,想活命,就告诉我‘金雕’在兵部的暗桩是谁。”

    指尖隔着白绢,血迹在帕上氲出纹路,在对方的伤口上,“叔父您现在是枚死棋了——而死棋最安全,我给您一些时间,到天亮为止,您好好想想?”

    语罢,沈涧提溜着一个被打晕的人进门,她说道,“还活着哦。”

    宗飞等人不再言语,哪怕他们知道沈涧厉害,能当演武堂的教头,也听过她走镖时的故事,也没办法理解为什么在瓦片轻响的瞬间沈涧的右手瞬间抽出剑在一片漆黑里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屋瓦上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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