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29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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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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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丢失了她的过去,她不愿去思考未来还没发生的事到底会不会发生,这对她来说太过遥远也太过没有意义,她只有现在,她也会抓住现在。

    “是的。”沈涧回答。

    “真好呀,”小打听说,“爹娘说北穆是个很厉害的地方。”

    沈涧点点头,是很厉害的,皇陵底下被人挖了条路也没人知道的那种。

    暴雨如她预期般的突然倾泻而下,小打听被他的爹娘喊回去帮忙收拾外面的柴垛,沈涧从随身的粮袋里抓出一把干粮喂给了马儿。

    路藏摩挲着手心里的半枚碧绿翡翠扳指,另一只手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敲在光滑的桌面上,指甲碰撞木头,响起的撞击像是催命的符咒。

    孙耀兵变失败,却仍有无数人为了掩护他遁走而付出生命的代价,临走前老东西还冲他笑了一下。

    所有人都以为路藏在想怎么把孙耀捉回来,只有他自己知道想起的是演武堂后山,沈涧被谢安的猫儿嫌弃,她乐此不彼的继续逗猫,直到得到猫儿没伸出指甲的一拍,那时他问她为何不恼。

    雨不知何时又开始下了。

    年轻的皇子听见门外传来守卫巡逻而去的靴声。

    松香的白烟从精致的镂空香炉里飘散而出,这次他看清了,连烟里都藏着破碎的北穆影子。

    沈涧看着底下路藏憔悴的样子,她起了逗弄的心思,看着手边的半颗扳指,她顺着揭开的屋瓦把东西抛了下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复原了屋顶。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笑,便被几人包围在中间。

    啊,沈涧之好双手微动,示意自己手上没有武器,只听其中一人带着些疑惑试探性的问,“沈教头?”

    几个时辰前,眼见雨有越来越小的趋势,沈涧拉紧了斗篷,牵起马儿,小打听还未来得及和这位姐姐再说上几句,马蹄飞溅的泥渍就落在了雨水积成的水坑里。

    茶酒铺的老板眯起眼睛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北穆城墙轮廓,他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回去,你娘在后厨忙着呢。”

    马蹄踏过泥泞,沈涧摸了摸腰间挂着的剑,剑柄的弧度与她的掌心完全契合,是出行前谢安交给她的,说是物归原主。

    走了五年的镖,她早已学会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但这次不同,哪怕谢安设下的是火坑,她也会往下跳。

    天色昏暗,路上躲雨耽搁了太多时间,沈涧决定在前方的废弃驿站稍作休整。

    驿站残破的木门半掩着,几匹马儿拴在一起,门内还有火光照亮,里面隐约传来人声听不真切。

    沈涧悄无声息地翻身下马,将马匹拴在隐蔽处,像玳瑁猫儿一般轻盈地靠近。

    “.……明日子时,宫内换岗,”一个沙哑的男声从缝隙中传出,“路藏身边只有几个亲卫,我手底下的人还在,这是最好的机会。”

    沈涧的瞳孔微微收缩,路藏?岁千山?

    “你手底下的人?真是一群有奶便是娘的东西,”另一个声音嘲讽道,“路藏这小子狡猾得很,上次真是走运,没让他跟着那老东西一块被烧死。”

    “那些只是侍卫罢了,我手底下的人都藏在城内,只要我一声令下即可集结行动,”沙哑声音压低了几分,“只要路藏一死,那群吃里扒外不做事的东西我就能全部解决。”

    “呵,你这老不死的都到这时候了还藏私。”

    “够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呵斥两人,接下来便没有人再开口了。

    沈涧闭上眼,数了数屋内的呼吸声——只有三个人。

    她无声地再次检查身上的武器,剑柄上的百炼钢泛着微光。

    五年的镖师生涯还教会她一个道理:与其等麻烦找上门,不如先发制人。

    既是要害路藏的,便是她本次的敌人了。

    木门被沈涧猛地踢开时,屋内的几人甚至来不及拔出武器。

    沈涧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入,剑柄精准地击中第一个人的后颈。

    她不想杀人——或许路藏留他们还有用。

    “什么人!”沙哑声音的主人是个脸上有刀疤的壮汉,他仓促间抓起桌上的水壶掷向沈涧,沈涧侧身避过。

    右腿微跛,重心偏左,声音沙哑。

    武者。

    那就没办法了,沈涧想着,剑刃离鞘而出,直指对方眉心,“现在死?还是再活一会儿看看有没有活路?”

    余下的另一个正是孙耀,他本就不擅武艺,见沈涧一连放倒两人,他识相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沈涧用他们的腰带和衣料将人捆了个结实,又搜出了几封密信和一枚只剩一半的扳指。

    借着微弱的火光,她快速浏览了内容,眉头越皱越紧,看来路藏的处境比谢安预估的更危险。

    沈涧走出驿站,雨又开始下了,她抬头望向北穆王城的方向,还好就快到了。

    说到这,沈涧又补充了一句,“王城里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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