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想知道。”谢长宴低头,“除了梦里,我对他几乎没什么记忆......”
白暮雪沉默片刻,合上书:“谢云澜是个......很温暖的人。”
这个形容让谢长宴一愣。温暖?和他想象中的严肃剑客形象相去甚远。
“他剑法高超,却从不恃强凌弱。”白暮雪继续说,眼中浮现怀念之色,“喜欢笑,喜欢帮助别人,哪怕是对手陷入危险,他也会出手相救。”
“那......”谢长宴犹豫了一下,“他和师尊......”
“我们情同手足。”白暮雪声音很轻,“他教我剑法,带我游历,在我心中......”话到此处突然停住,转而道,“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谢长宴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答案,只好乖乖躺下。白暮雪起身欲走,却被他叫住:“师尊......能留下来吗?”
白暮雪挑眉。
“我是说......”谢长宴耳根发烫,“万一剑意又发作......”
白暮雪看了他一眼,最终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睡吧,我在这。”
有师尊守着,谢长宴安心地闭上眼睛。半梦半醒间,他感觉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拂过他的额头,耳边似乎有人轻叹:“和你父亲一样,总让人操心......”
次日清晨,谢长宴醒来时,发现白暮雪已经不在房内。桌上放着一张字条:“去主峰议事,午时回。别乱跑。”
字迹凌厉如剑锋,是师尊一贯的风格。谢长宴微笑着收好字条,刚准备起身,房门被轻轻推开,阿竹探头进来:“谢师兄,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长宴点头,“听说你给我粥里加蜜饯了?谢谢。”
阿竹笑嘻嘻地走进来:“白师叔熬粥的样子可认真了!我还看到他偷偷尝味道呢!”
谢长宴想象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高冷如冰的寒霜剑尊,系着围裙熬甜粥,还偷偷试味......这反差也太可爱了。
“对了,”阿竹突然压低声音,“我听说宗主召集各峰首座,是要讨论焚月谷的事!”
谢长宴心头一紧:“怎么回事?”
“不清楚细节。”阿竹摇头,“但听说紫袍长老和严长老极力反对派人查探,还说要先‘清理门户’什么的......”
清理门户?谢长宴眉头紧锁。难道是指他?自从焚月谷回来后,紫袍长老看他的眼神就充满敌意,难道......
“阿竹,帮我个忙。”谢长宴下定决心,“去主峰看看情况,有异常立刻回来告诉我。”
阿竹点头离去。谢长宴起身走到窗前,望向主峰方向。不知为何,心口的剑痕又开始隐隐作痛,仿佛在预警着什么不祥之事。
“师尊......”他喃喃自语,“一定要平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