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倒吸一口冷气。剑骨是剑修根基,失去剑骨等于自毁前程!
老者似乎也被这提议惊到了:“小子,你可知失去剑骨意味着什么?”
“知道。”少年白暮雪抬起头,眼中是决绝的光,“但谢师兄的命更重要。”
画面突然扭曲,场景切换到一个山洞内。少年白暮雪虚弱地靠在石壁上,胸口缠着渗血的绷带,却满脸欣喜地看着手中的玉盒“"谢师兄,我拿到丹药了!我们......”
话音未落,山洞外突然传来巨响。少年白暮雪脸色大变,匆忙将玉盒藏入怀中,提剑冲出。接下来的画面模糊不清,只能听到激烈的打斗声和少年撕心裂肺的呼喊:“谢师兄——!”
“师尊......”谢长宴在梦中轻唤,心脏揪痛。原来师尊和父亲的感情如此深厚,甚至愿意牺牲剑骨相救。那为何最后......
梦境再次切换,这次是熊熊燃烧的宅院。成年白暮雪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冲出火海,将他交给赶来的青云子:“师兄,照顾好宴儿。”
“暮雪!你要干什么?”青云子急问。
白暮雪转身看向火海,眼中含泪却带决绝:“我去救谢师兄......和他妻子......”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谢长宴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白暮雪的寝殿里,窗外已是日暮西沉。床边坐着正在调息的白暮雪,感受到动静立刻睁开眼。
“醒了?”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淡,但眼中的关切藏不住。
谢长宴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问师尊为何要救父亲?问他是否真的牺牲了剑骨?还是问他最后为何又持剑相向?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最终只化作一句:“谢谢师尊......”
白暮雪微微点头,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暂时稳定了。但剑意反噬的根源未除,还会再发作。”
“是因为焚月谷吗?”
“嗯。”白暮雪眼神一暗,“那里的某种力量在召唤你体内的剑意。下次发作......”他顿了顿,“我会再想办法。”
谢长宴心头一紧。下次?难道师尊还想用本命精血?绝对不行!
“师尊,我......”
“休息吧。”白暮雪打断他,起身欲走。
谢长宴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子:“师尊!我梦到了......您年轻时......”
白暮雪背影一僵:“梦到什么?”
“您跪在雪地里,求人救‘谢师兄’......”谢长宴小心翼翼地说,“还说要拿剑骨换丹药......”
袖子下的手微微发抖。白暮雪沉默良久,才轻声道:“陈年旧事,不必再提。”
“师尊为我父亲......”
“不是为了他。”白暮雪突然转身,眼中情绪复杂,“是为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你好好休息。”
谢长宴看着师尊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那个梦如此真实,师尊对父亲的情谊显然非同一般。可为什么最后会变成那样?父亲真的死在师尊剑下吗?
带着这些疑问,他又沉沉睡去。
......
寒霜居厨房里,药童阿竹正蹑手蹑脚地翻找药材。突然,他发现灶台上炖着一锅粥,盖子边缘还贴着一张字条:“难吃就说是谢长宴煮的”
“白师叔熬粥?”阿竹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他偷偷掀开盖子,一股甜香扑面而来——是冰糖雪梨粥!还是温补灵力的上品!
阿竹正惊讶,突然听到脚步声,赶紧躲到柜子后面。白暮雪走进厨房,看了看火候,又加了一小把灵米。那专注的神情,就像在炼制高级丹药一样认真。
“噗......”阿竹差点笑出声,赶紧捂住嘴。原来冷若冰山的寒霜剑尊,也会偷偷给徒弟熬甜粥啊!还嘴硬地贴那种字条!
等白暮雪离开,阿竹才敢出来。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蜜饯,悄悄撒进粥里——谢师兄平时最爱吃这个,就当是给师叔帮个小忙吧!
......
谢长宴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寝殿里点着一盏小灯,白暮雪坐在灯下看书,侧脸在昏黄的光线中格外柔和。桌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甜粥,香气扑鼻。
“师尊......”谢长宴轻唤。
白暮雪头也不抬:“桌上有粥。”
谢长宴撑起身子,端起碗喝了一口,甜而不腻,还带着一丝熟悉的果香:“是阿竹放的蜜饯?”
“多事的小子。”白暮雪轻哼,但没否认。
谢长宴心头一暖,小口啜饮着甜粥。粥里明显加了安神的药材,喝完后浑身暖洋洋的,连心口剑痕的隐痛都减轻了。
“师尊。”他放下碗,鼓起勇气问,“我父亲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白暮雪翻书的手一顿:“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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