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哨三响,非死即伤,这是吕族的规矩。
一刻前,刘思源赐酒后。
萧衡有些恍惚:“你怎么知道?”
周灵面不改色:“偶然得知。”
“...两年前西南边,吕族部落首领临死之前,生生将耳朵连着耳环拽下来,当时还不知他要做什么,之后才知道是与部下联合纵火烧山谷。”
萧衡沉思:“我倒是不知道竟有这个说法。”
周灵还是道:“只是偶然得知。”
比起这个,她话锋直指阿尔图:“他动了杀心。”
“是刘思源有意刁难。”萧衡嫌恶:“一拖再拖。”
“他们若是冲突了怎么办?在场都是刘思源的人。若是——”周灵一顿,意有所指阿尔图的方向:“你们要查的事情也不了了之了。”
萧衡扫视一遍宾客:“若在场都是他的人,他没必要设置门前搜身。但他搜了我们,恐怕你的那一番说辞他不仅不信任,还会在暗处布置人手监视我们。”
“越国与吕族的粮食贸易年年都有,父王时不时地关注。刘思源把人邀请到这里来半天不说一句正事,说不准是忌惮父王,还是不敢将造反做的这么明目张胆。他大概不会杀他们,倒不如说我们自求多福。”
周灵无语:“你叫我来送死的?”
萧衡正沉浸着思考刘思源到底什么目的,没听清周灵说的什么,下意识嗯一声。
周灵:......
不与他计较,周灵道:“当时的邀请信这么凑巧,难道你就没有怀疑?”
萧衡正要喝茶的动作一顿:“...萧广说,这是秦升给他的。”
周灵:......
“若在场所有人都是细作,那封邀请信原来的主人,岂不也是刘思源的眼线?”
看着萧衡茶在嘴边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一脸尴尬窘迫的表情,周灵明白了大半:“你让他上来我问问他。”
“不行。刘思源一直盯着我们的动作。”萧衡想也不想地就拒绝。
周灵从未感觉萧衡像今日一样迟钝,语气罕见带了几分不耐:“那萧怀远上来你跟他说,看看他的人会不会误以为你们在密谋。到头还是一场空。”
萧衡眨了眨眼睛,兀地周灵竟然被自己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说、我们不能再被他怀疑下去,这个意思。”
萧衡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我是担心萧广贸然暴露身份。”
“他?”周灵犹疑,萧怀远给她的印象不说是精于谋略,至少也算得上是个心思深沉,虽然那时是她误以为他要除掉萧衡,不过萧衡过年时候讲的那些,也不就是这种形象吗?
但是再说来,萧怀远某些时候确实非常依赖萧衡,尤其是说不过她,搬来萧衡当救兵时。
周灵顿了下道:“那、他…”
萧衡道:“还有就是,他有一未婚妻,过来时…你不要太在意。”
听出这是委婉地替萧怀远开脱他的坏脾气,周灵倒不是很在意,一路上已经领略的足够。然而不等萧衡捏好手势,萧怀远便自行上前。萧衡微微背过身去佯装欣赏表演,目光掠到角落的屏风处。
那人黑布红腰装扮,佝偻着背,小心翼翼偷看周围,与他对上,登时五官都被吓得飞散。
随后似是有人叫住了他,他也再不敢直起身子,匆匆掏出了一封信走了。
黑布挂红腰,头戴长纱帽,掌印镇朱砂,秉笔代天言。
这是司礼监的人。
阿尔图与刘思源的一番交锋在场之人都听得清楚,知道在场宾客除了他们三个都是刘思源的眼线,仔细一看,那群人表面上见着刘思源生气战战兢兢,实际丝毫没有惧意。
听到刘思源说100两黄金时,周灵和阿尔图一样的不可置信。
萧衡道:“两年前那首领被我们押在手里,假意与我们谈判。当时连战数久,物资告罄,士兵体力不足,他便打算以一百两黄金换他一天的命和我们一天的口粮,为的就是他的部下及时赶到纵火烧山。”
“报仇呢,这么小心眼。”周灵心里吐槽。
然而刘思源的话头突然落到自己身上,周灵还是惊了一瞬。
第一回,她将那些话原封不动又说了出来,刘思源极尽满意,阿尔图的表情却像是要喷火。
总之最后都是要打起来的,他们三方势力目的各不同,比起刘思源埋伏他们俩,倒不如她提前加快进城,假意笼络阿尔图。
他们谈话的间隙,周灵递给萧衡一个眼神,朝对面宾客的方向一挑眉。
萧衡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句话不说,却又好像不用说。周灵搭上萧衡的手,意为哪里说得过了便提醒自己。然而,奇怪地,萧衡自始至终都没有阻止她。
周灵一说伥鬼,那黑衣人便动了手,而后阿尔图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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