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琬回过头望过去,视线正好汇聚在他肌肉紧绷的手臂上。
明明就只是轻轻地攥着她的袖子,手臂上的青筋却暴起,手腕处的骨节突出,隐隐有点儿性感。
她有点儿疑惑地抬头,视线顺着往上,看见他仍然淡然的神情,窥探不出任何情绪。
不过那句话像是一片羽毛在她心里挠痒痒,让她的心尖也绷紧了。
salt耸了耸肩,干脆利落地转身,勾住严峻的脖子就走人。
“走了。”他头也不转,留下一句。
“生日快乐啊,兄弟。”严峻拍一拍陈千库的肩,顺手扒拉开salt强行搭上来的手,也跟着走了。
陈千库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目光仍然定在她身上。
乐礼见状也识相地拽着赖子走开,“行了,那我们先走人。琬琬,记得早点回家。”
“嗯好。”贝琬低头应着,目光索性放在脚底下的石子上,有意无意地踢着。
街口除了来往的车,就剩下他们两个。
她的心跳有点加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没什么经验也没什么数据支撑,贝琬总觉得陈千库对自己也是有那么一点儿意思的。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两情相悦。
贝琬有点儿为这种新奇的感受而兴奋,但又有点儿惴惴不安。
她要怎么做才会看起来完美些?这时候是不是要做出羞涩点儿的动作,装作一个温温柔柔的淑女。
他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心思?如果都像是老师所说,男生天生迟钝的话,是不是要说些话来暗示下他。
她喜欢他。
他知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贝琬拨弄着手指,陷入只有做题时才会浮现的苦恼。
陈千库真是一道令人费解的题目。
令人焦虑的是,这道题还不是她擅长的范围。
这时候陈千库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绵延不断的思绪,“走吧,先送你回家。”
贝琬轻点了下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边。
走了一段,跟做梦似的,她都在绞尽脑汁地找寻话题。不过以失败告终。
“想什么呢?”陈千库的嗓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没什么。就,好久不见啦!”贝琬抿着嘴笑。
她的心咚咚咚地跳。
就快要忍不住咧开嘴,露出整齐的牙齿。
不过她还是硬生生扣着指甲忍住了。
“嗯,好久不见。”陈千库偏过头看着她,“都快不认得了。”
“啊?怎么会。我还认得你啊。”贝琬瞪大了眼睛,那一瞬间她有点儿愣住。
就像是被突然泼了一大盆的冷水。
她是个直脑筋,也从来不喜欢弯弯绕绕。自己这么喜欢的人,竟然连自己的脸都认不出来。即便是当作相处了几个月的同桌,也不该如此。
今天精心的打扮、刻意的踩点,原来都毫无意义。
她的心里有点苦涩,不过她很难去形容这种感觉。只能假装有些不满地开口抱怨,借抱怨说真话,“你都没有用心记得我,好歹也是相处过三个月的同桌好吗?”
她的心里有点凉。
看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主观臆测,陈千库根本没把她放心里。如果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差点不认得?电视剧里都是久别重逢之后,一眼在人海里认出对方。变成她,怎么就成了差点没认出来。
“喜欢”这门课高深莫测。贝琬摆了摆头,一下子丧了气。
“不是,是看你穿裙子很可爱啦。”陈千库敏锐地发觉她突然情绪不高。
他嫌自己嘴笨,想补充几句,“第一次看你打扮这么好看。”
却看见她一脸“不必多说,我都懂”的神情,恢复了平日里轻松自在的模样。
“赖子、礼礼还有我给你的生日礼物,都是我们挑了很久才挑出来的。你可不许随便扔到角落去。”她说。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陈千库失笑。
贝琬瞟了他一眼。
什么人?可能就是一别数月,不认得人脸的人。
可能是仗着自己有张招蜂引蝶的帅脸,就当中央空调,随便向女生释放好意的人。
可能是,永远只是把她当作普通朋友的人。
贝琬想起来,在她印象中,陈千库好像一直是彬彬有礼的样子,没发过什么火,也没怎么拒绝过别人,对每一个人都很好。
可就是这种无差别的好,突然让她现在觉得像是吃了个苍蝇一样,难受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又不是只对她一个人这么好。
反正换个人,也照样可以。
因为他本身就是特别好的人。只是她比较幸运,刚好成为了他的同桌。
明白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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