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花在做饭上,有时候一天都不说一句话,静静坐着,出神望着远方。
后来,又有过路人来,和几年前一样前来讨饭。
巴卜也和几年前一样请他们进来吃,只是没有了等待弟弟的话语,而是问你从哪去哪?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之类的。
有人说慌,有人编排,就是没有一人说实话,尽管是受了别人无私的恩惠,但人心里的恐惧依旧警惕。
巴卜就这么平静看着他们侃侃而谈,不置一词。
不知何时,连巴卦都不知道她怎么了,忽然就变回从前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每天扬着笑容,四季穿着长袖,遮的严严实实。
巴卦不懂,但他希望姐姐能开心。
第五年,丹灵来了。
这个人,像是漂浮于人间的精灵,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杂欲,出尘不染,灵秀嫣然。
如同一颗蒲公英轻巧而至,飘飘然落入此处,轻挠了他们的心头。
又与世间隔着万千距离,对人世间的一切除了好奇并无在意。
那一日巴卜坐在床边,阿弟不在的时候,她就会很安静,静到坐一下午依旧岿然不动。
那是很平常的日子,甚至有些无聊。
她的目光直直穿梭在根根清明的树木上,不知道看什么,也不知道该看什么,就这么放空近似空洞的凝视。
突然间,有了人动。
那是个很鲜明的颜色,划过的一抹白,如同夜幕下水面上掠动的月影,可爱又轻盈,缥缈又沉静,竟让一个无处安放的神魂,能为此静水留足。
巴卜眸光定住,轻轻起身,不由生出几分期待。
她会进来吗?
还没等她想到第二个问题,皎月之人扶着篱笆开口问:“打搅了,请问有人吗?”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哦,对。
她回:“哎!来喽!”
***
“我无法不去回忆那日的恐惧和痛苦,更无法将自己糟糕的皮肤露出。”巴卜说着,眼角滑下一滴泪珠。
“舞者需身心洁净,而我心中有碍,想不开,忘不掉,无法达到洁净身心,她们不愿我跳舞,怕触犯神明也是很正常的。”巴卜勉强笑下,“这是事实,我无法反驳。”
丹灵伸手接住滑下的泪珠,望着她发红的眼睛,道:“如果我说她们并没有不想你跳舞,你会信吗?”
巴卜一愣:“什么?”
“若是对你有芥蒂,那为何还允许你替她梳头呢。”丹灵含笑道,“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接触,可比人与衣服之间的接触,亲密的多。”
巴卜神色一动。
丹灵继续道:“衣服是她做的,也是她烧的,但谁都能看出做的细致精心,若是一开始就要烧毁,也不必如此用心,这般又怎么会居心不良呢。”她看巴卜坐起来,便拿了一盏茶递给她,“她确实不想让你穿。”
巴卜顿了下,接过茶盏,听她道:“因为她发现那不是鲛布。”
巴卜:发现?
碰到杯盏的手指一抖,她倏地抬头:“所以,是她后来才发现的?”
“也许。”丹灵道,“她可能气急烧了。”
“那为何莲采也在其中,又为何说武裁娘私藏了鲛布,最后却在她屋里发现……”她神色一凝,“荷欣?”
“不知道。”丹灵摇头,“我感觉是莲采。”
“她?”巴卜不解,“她才刚来不久,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干这种事?”
“我也不清楚,直觉告诉我就是她,但她的表现实在坦然。”丹灵轻叹,“但这不是重要的。”
她说着,起身,随手打开窗户,三个偷听的人被逮的正着。
丹灵靠在一边:“各位,打开天窗说亮话,进来吧。”
石珩渡揉揉鼻子,不好意思了一秒,又瞬间来了精神,直接攀窗进到屋里,落地就道:“姐姐真是火眼金睛,那么请问真相到底是什么呢?我和木头都推测错了?”
丹灵:“我不知道真相,更没有资格断定你错,我也不是全对。不过是每个人看到的怀疑的都不一样,我可以毫不吝啬的讲,昨日每个人说的都是真话。”
“我丢,这么高深吗?”石珩渡道。
“唔……也许我的猜测和视角会更温和一些。”丹灵轻笑,“只是我个人看法,各位听听就好,不必当真。”
她坐下,手指不自觉地绕着发尾:“荷欣给的是鲛布,武裁娘起初用的也是鲛布,也许中途莲采一家回来避暑,听说了这块神奇的布料,于是在衣服制作一半时偷走了。”
丹灵看向穆柯生:“你在摸布料时,是不是也在想,为什么这火烧了一段就烧不动了?”
穆柯生又被忽然点名,证了下点头道:“是。”
“我的猜测原因就是依据于此。”丹灵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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