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9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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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隔壁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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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嫁给你”,兰姑娘重复了一遍。

    于广觉得自己一定是遇到了疯子,惹不起的,听清了兰姑娘的话,脚下抹油似的拉着陆北拼命遁逃。直到回了家,想起来还是一身的冷汗,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哪有打了一架就要嫁给对方的道理?

    但是他没料到,自那天起,兰姑娘就像是甩不掉的膏药一样,在每一个他经过的地方出现,口中反复念叨着要嫁给他,无论于广怎么逃,她都能精准的找到他。刚开始于广确实觉得骇人,但时间久了,突然觉得生活里多了某种乐趣,若是哪一日被他成功躲过了,反而心中空落落的,他怀疑自己或许是病了。

    陆北也多日难见于广,因为兰棘的出现,打破了那个他以为会长久运行的轨迹,他心中出现了一丝不满,不断的生长,直到那日兰棘又抓到于广,当他的面问于广要不要娶自己。陆北一失以往风度,在于广开口前冰凉的丢出一句:“姑娘,他若愿意,为何还费尽心机的躲你?”

    兰姑娘的脸一热,眼泪就掉了出来,她没有伪装,热爱是,伤心也是。

    从那起,兰姑娘再没出现过,于广开始作有关于她的梦,有时候是和她躲猫猫,有时候是和她说两句,最多的时候是和她打架,然后,这个梦逐渐趋向于统一,他们在暖热温软的地方打架,身子贴的很近。于广头一次,对一个梦如此眷恋,或者说,对一个人如此沉溺。陆北感受到这小子似乎并没有为逃离兰姑娘而高兴,甚至,察觉到了他的失落。心细如发,有时未必是好事。陆北问于广,你喜欢上她了是么?于广茫然失神,他有点想念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于广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问:“你说,什么是喜欢?”

    陆北说,“大概就是,即使他每次都戏弄我,我依旧满心期盼的期盼着他出现。”

    于广在心中对上了号,是的,他现在对那个拉着他衣角的身影充满期盼,“你说,我该怎么做?”

    陆北神情萧瑟,语气倒很肯定,“你该娶她。”

    于广就知道,陆北总能给他一个答案。

    他来到兰桂酒肆,找到在后院发呆的兰棘,问她,“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兰棘瞪大眼睛,迟疑片刻,如实告知。

    “好,我与家人商量好了日期就来娶你。”于广走近,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盖上一枚唇印。

    兰棘惊慌的快要晕过去,他说,娶自己?

    没错,娶她,一个半月后,聘礼就送到了院里。于广这辈子,因为冲动吃过许多亏,唯独这一次,从未后悔。

    隔壁小子的婚事很快传开。深夜,陆北拿出藏在枕中的画,上面明明是自己的容颜,看看镜中的自己,又不是,作画的人想要的,是个女子。他将发丝梳了又梳,想到近些天的种种,戚戚然笑着,一边笑,滚烫的泪珠从脸上滴落,今日的头发格外生涩,如何梳都好像双丝网,离乱纠缠,他梳不了,梳不了!披着发红着眼将手中的梳子扔了出去。梳子摔成两半,就像是一段自以为是的缘分,碎的那么轻易。

    自说要娶妻,于广就忙的不可开交,自己都想不起有多久都没有见过陆北。送完聘礼,他走进陆北屋里,还和以前一样整洁,所有东西排列有序。他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陆北似乎,憔悴了。

    于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放在桌上,“阿北,我见你很久没有独自梳头了,心想大抵是趁手的梳子坏了,这个送你。”

    陆北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把犀角梳,上下通透,黄如秋粟,是极好的东西。他抬头,看着于广,“你知道我为何喜欢梳头吗?”

    于广摇摇头,不知道,两人相识之前他不就喜爱梳头吗。陆北将梳子放在掌心来回抚摸,不知也罢。“于广,恭贺新婚。”

    新婚之日,陆家给的贺礼清单着实让兰姑娘吃了一惊,除了隔壁宅子,陆北将自己的身价半数相赠,南郊的田产,东街角的铺子,都给了于广。他摇着羽扇,身后的小斯抬着十几个箱子,走到一对新人面前,道贺,落座,饮酒,与以往没有一丝不同。真无一丝不同吗,于广说不上,羽扇后的人笑得似乎很疲累。

    于广问陆北将身家都悉数送人他自己怎么办,陆北收起羽扇,“醉天地清风万里山水,我当归去,你不必相送”。

    那日婚宴还未结束,陆北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何时离席,又带着何种心情。

    于广新婚不满一年,前线征兵的军书便铺天盖地席卷全国。消息出不到一月,四处云游的陆北又奇迹般的重新现身,有了山水诗情的加持,更显仙风道骨。于广与他在院子里饮酒,忆起弃文从军的缘由,当年年仅十八的陆北问他如何报国,现在,他要到战场上去。

    于广问陆北,从未听你提起,你想做什么样的人,这样云游一生吗?陆北看着他,笑了。自己走过山川,走过湖泊,不过是想要忘记,可越是努力越是适得其反,所以他回来,想做什么样的人?陆北答:“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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