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19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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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隔壁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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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朝上。

    于父看到陆北拎着于广进门,简直惊掉了下巴,陆北使了什么办法能比自己的戒尺还有效。陆北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笑容,戳了一下于广的脑袋,“行礼认错。”

    于广低头,标标准准的向父亲行了一个大礼,“父亲我错了。”

    于父见到这场景,偷偷问陆父,你祖上是术士,会给人下蛊吗?陆父摇摇头,没有啊,也没有人驯过兽。

    “于广居然老老实实去书院上课啦,于广居然会给别人随意差遣,于广买糖葫芦居然给钱啦......”京城中关于浪子回头的诸多事迹越传越开,还有人以他为噱头,在街上还开了一家卖丹药的店,起名回心转意丹。

    于广倒不是特别在意这些流言蜚语,他只在乎扔铜钱的奥秘,有朝一日,一定要赢了陆北。然而,陆北似乎对所有铜板施了法一般,无论多少次,于广一次也未猜对过,不仅输了自己的蛐蛐,搭上几十串糖葫芦,还得再背陆北上一个月的书院。

    重新回到于广背上,陆北觉得比坐任何一顶轿子都舒服。他趴到于广耳边,轻声说,“上次骗了你,对不起。”

    提起来就生气,于广将他摔下,鼓着脸问为什么?

    陆北大笑,“只许你捉弄别人,不许别人捉弄你?”

    于广捡起一块石头作势要扔,“你小子长着一张白净的脸,心里全是黑主意。”

    回廊里满是少年的笑声。

    不过,就像不知哪位先哲说过的那样,回心转意也罢,浪子回头也罢,也是要看时机的,回头的太晚,有些事便补不回来了,比如于广的功课。虽然日日去书院,于广的功课还是半点进步都没有。他以往总是自诩自己不过是不愿意读罢了,若是愿意,三甲登科不是难事。等真用心读了书,才发现,读书的苦绝不亚于习武练剑。翻过年去,他就十八了,陆北问他,你想做个什么样的人?他回答,男儿当报国。陆北问他如何报国,他说不知。陆北说,“你的天分不在读书上,不如去做你擅长的,不能提笔定乾坤,亦可上马安天下。”

    就这一句,于广在月光下愣了许久,自己确实差陆北很远。

    陆北明明和于广一般大,但是他说的话于广都当先哲名言一般谨记,自那后,他剑不离手,日日苦练,把没有用在读书上的狠心都用在了习武。

    十八岁,是两人人生最得意的日子,一个科考高中,一个军营蜚声。于广把全身上下的银子都拿出来,打了一柄绝世好剑,佩于腰间,剑鞘外置一麂皮套画猛虎,举手满侠气。陆北整日摇着一把上好的雉尾羽扇,谈笑尽风流,酷暑的天气他会亲自熬了绿豆放满冰送到军营去。

    玉枕中还藏着于广粗陋的画作,他养成了深夜睡不着便坐起梳头的习惯,一如画像落笔那日,玉梳过耳,长发及腰。那时的陆北偶尔的憧憬,如果此生皆能如此,也算得上完满。

    可惜天总不能随人愿,生活的转折总是突如其来。那一天,于广遇到了兰棘。

    他们二人最常去的酒家,当属兰桂酒家。他家老板多年来只身一人在京城,直到女儿二十岁的时候,才将家眷一同接来,他的女儿,便是兰棘。

    于广那日升了军职,与陆北在兰桂酒家庆祝,一眼便发现店里多了个不寻常的女儿,她长得算不上美艳,却着实与京城官宦的女儿不同,梳着两个又黑又长的辫子,眼睛明亮清澈,步伐轻盈。于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说不上这姑娘哪里吸引他,但就是挪不开眼。两人吃饱喝足,轻车熟路的将酒钱放在柜台,便出门去,走了不多远,听到女孩子响亮的喊了一句“没给钱呐。”

    于广回头,是她。“放在柜上啦”,他挥挥手,大声回应,说罢便和陆北继续前行。

    “没给钱向白吃白喝吗?”那姑娘显然没听进去,追上来,一把将于广扯住。于广回头,对上那双带着怒气的目光,心想,姑娘是个好姑娘,怎的这样耳背,于是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没有就是没有,编瞎话。”姑娘听完更气愤了,一边数落一边将他往店里扯。于广本不打算和一个丫头计较,谁知她居然在大街上公然发泼,他后退半步,用力往后一甩,手臂从姑娘手中脱开。

    兰姑娘见状,更是认定了两人白吃饭,一个扫堂腿便蹬了上来。于广一看这姑娘练过两下,更是认定了她胡搅蛮缠,也扫出一腿,将兰姑娘的腿挡开。两人就这样在大街上开了战,陆北在一旁拉也拉不开,不过好在实力悬殊,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以于广一个擒拿将姑娘给扭住而告终。

    兰姑娘的爹赶忙追过来,一边赔礼,一边解释,他收好酒钱不过少交代了半句,不想惹出这么大篓子。于广松开兰姑娘,趾高气昂的哼了一声,“听到了吧”。

    听到了,而且……兰姑娘转过身,仔细瞧着这个少年,英气逼人,他打赢了自己,嗯,他赢了自己。兰姑娘突然脸上浮现一模红晕,歪着头对于广说:“我要嫁给你”。

    于广以为自己听错,吃惊的大张着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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