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霜见一面思索着自己为什么要拯救世界,一面在地上勾画着那枚玉坠的花纹。
纵春艳兴高采烈地举着镜子出来了:”乖宝,你看师父找到了什么,这可是当年你师祖编的辟邪结,咱们就用这个,以后都不怕什么噩梦了......"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彻底沉默下去。
梅霜见望着死死盯着地上那个图案的师父,用树枝点了点那个图案:“梦里那把穿过我心脏的剑上,挂的玉坠就是这个。”
纵春艳只觉得喉咙干涩无比,从嗓子眼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然后呢?那把剑是什么样子的?”
梅霜见努力地从自己的脑海里抠出有关那把剑的记忆。
梅霜见开始流汗。
梅霜见结结巴巴地的开口道:“那把剑,很细,很长,闪着银光……”
梅霜见说不下去了。她开始狡辩道:“我也想记得的。可是,剑实在太快了,我都没反应过来。“越说声音越低。
纵春艳沉默了。她看着梅霜见漆黑的眼睛。那双眼睛那样平静,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没有一丝一毫的被人杀死的怨愤。凭着多年的相处,纵春艳听出了梅霜见语气里藏着的,只对自己没能记住那把剑的不甘。但也只剩那一点不甘了。
看着梅霜见头顶倔强上翘的黑发,纵春艳蓦地心里一软:“那枚印记是芝兰会头名独有的奖励。芝兰会是各修道门派的弟子同台竞艺的盛会。“她轻轻抚上了梅霜见的头,开口问道:”今年秋恰好是芝兰会举办的日期。那么,霜见,你要去参加那场盛会吗?“
梅霜见抬起头,定定地看着纵春艳:“我要去。“
“我要找到那个人,然后抢先一步,做掉他!“梅霜见甚至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纵春艳没有说话,她只是把辟邪镜挂在了梅霜见的脖子上,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嘱咐她:“那就带上这个吧,下山以后,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啊。“
“所以,那个镜子真的是仙家之物吗?能给我看一眼吗?“一旁的杨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谢邈然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怀里的侄女摔出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一直在啊。”梅霜见反问道,“你们不是都来听我讲故事的吗?”
她什么时候来听你讲故事的?她不是来打探你是怎么进来的吗?还有,她什么时候跟杨花是你们了?谢邈然只觉得有一肚子槽想吐,最后还是没吐出来,不上不下地梗在那里了。她劈手夺过梅霜见手里的饭碗,冷笑道:“你和她好,那别吃我的饭!”
梅霜见呆呆地看着她,眼里是满满地委屈,像是在说,我都已经给你们讲故事了,为什么突然不不给饭吃了。
谢邈然咬了咬下唇,愤愤地想,她跟傻子计较个什么劲,又把饭碗塞给梅霜见:“吃吧,吃吧,回头吃不死你。”
杨花叹了一口气:“又在说孩子气的话了,从来没听过吃饭还能把人吃死的道理,只有人没得吃会饿死。”一面说着,一面又躺了回去,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不要叹气,把福气叹没了之类的话”。
梅霜见没有仔细听,她全身心地投入在谢邈然塞给他的她当中,只抽空浅浅附和了一下杨花。因为刚刚就在谢邈然把饭抢回去的时候,杨花偷偷给她塞了一个包子,她藏起来了,没让谢邈然看见。
她躺在地上,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包子。刚刚的饭吃太快了,都没怎么尝出肉味,这个包子一定要细细地吃。一边抿着包子,一边在想,大家都好奇怪啊,明明都很善良,为什么不能和睦相处呢?
等到屋外的人声渐渐消失,乌鸦在枝头开始啼叫。梅霜见悄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熟练地从衣摆上摸出一根亮晶晶的针,在锁头上就那么摆弄了几下,“咔哒”一生,锁头就要掉下来。梅霜见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锁头,往兜里一揣。她扎好衣摆,一个鹞子翻身就从窗户窜了出去。
来的时候被蒙在麻袋里,没瞧见路。现在一看,逃出去好像不太方便。梅霜见叹了一口气。
一个四进的院子,抓来的女孩子们都被关在正堂,前后门都有人看守着,各个院落之间的角门也都被看的死死的。而且,院子所处地段看上去也不是很荒凉,看样子背后的人很有一番势力。
梅霜见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像是一只猫儿一样落地无声。她闪身躲进树木后面,避开两个提着灯笼的看守。
“哎,你说这回咱们大家伙儿能分多少钱啊?”
“这谁知道呢?不过,大头不还是那几个老不死的啊。”
“呸,这种熬夜的活计就让咱们干,干也就算了,还没几个钱,拿咱们当他们的狗使呢。”
“算了,算了,再忍几天,等过两天,他们押货去了,咱们自有咱们的乐子。”
等到说话声渐渐远去,梅霜见方从藏身的树后钻出来。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角门开了,梅霜见又闪回了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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