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怎么带呆站在这里?”
意知州回头,看见漾轻舟朝他走来,他摇摇头,说:“你看见下面了吗?“
“你是指两个林澜笙吗?“漾轻舟问,见意知州点头,又说:“你猜到了,对吗?”
意知州不说话,漾轻舟也不逼他,只说:“时间到了,我们就会知道的。”
“不过。”漾轻舟语气一顿,像勾人似的,“知知你看见血迹了吗?”
“什么?”
除了大厅中央的血迹,哪里还有?
漾轻舟像是看出来他的疑惑,说:“知知难道不觉得今天灯光的色不一样了吗?”
意知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大厅里水晶吊灯下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刺眼的光晃了眼,意知州向后退了一步,直接撞进来漾轻舟怀里。
“知知受不了光吗?”漾轻舟问,语气里带着担忧。
意知州“嗯”了一声,轻的微不可查。
“那我们不看了,走吧。”
漾轻舟想带他下去,却被意知州拉着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漾轻舟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楼梯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呻吟,仿佛在抗拒着他们的到来。
在走廊尽头,一扇没有门牌号的房门静静矗立。意知州伸手推门时,指尖触到门板上细密的刻痕——像是无数指甲抓挠留下的痕迹。
画室弥漫着松节油与颜料的气息,布局已全然不同。原本靠墙摆放的画架现在围成了一个诡异的圆圈,中央孤零零地立着一幅新完成的油画。
画中是夜色下的湖。湖面本该平静如镜,此刻却泛着不自然的波纹,仿佛水下有什么东西正在挣扎。
画中最触目惊心的是那个被吊在湖面上的人影——雪白的长裙垂落,像一朵凋零的花。被绳索勒住的脖颈低垂,长发遮住了面容。
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水中的倒影。本该与吊着的人影对称的倒影,此刻却诡异地扭曲着。倒影中的"她"微微仰头,嘴角似乎在上扬,却被荡漾的水波模糊了表情。最诡异的是,倒影的手腕上缠绕着一条鲜红的丝带,而现实中吊着的人影手腕上却空空如也。
"这是......"漾轻舟的手停在半空,看着画师里的场景。
意知州上前一步,发现画布的右下角有一行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的签名:“LS"。字迹新鲜,颜料甚至还未完全干透,在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突然,一阵穿堂风掠过,画布上的波纹竟真的荡漾起来。水中倒影的笑容在涟漪中时隐时现,那条红丝带也随着水波轻轻飘动,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画中飘出。
“这次的舞会不是重启,很多细节都对不上。”意知州指尖在画边角划过,“我要去一趟未名湖。”
“未名湖,那是哪里?”漾轻舟问。
听他这么说,意知州才终于想起,他好像还不知道未名湖。
意知州解释道:“目前我也只知道不夜城里有这么个地方,具体的也不清楚。”
“所以,知知想去找什么呢?”
“不清楚,但我觉得要去看看。”
漾轻舟听闻挑眉,“知知有没有发现,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研究过副本规则呢?”
“规则?”
“对啊,有些规则很奇怪。”漾轻舟说,“比如说城内都是人,他是指哪个层面上的人呢?”
“一定要相信鬼魂不是人,指他们生前是人吗?”
“这两条规则放在一起就有一定的违和。”
意知州接上他的话,“不夜华城也很奇怪,他称这里为不夜城,为什么规则确实不夜华城?”
“知悉规则有漏洞,但很好玩,不是吗?”
意知州看着他,点头。
“好了,知知,我们该下去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嗯”。
漾轻舟笑笑,牵着意知州将人带了下去。
舞池中央,城南溪的红裙如火,林澜笙的白裙似雪,两人旋转间,裙摆交织成诡艳的漩涡。
周围宾客的目光如影随形,却无人察觉林澜笙手腕上那根红线正随着舞步越缠越紧,几乎勒进皮肉。
初醉栖与云寻溪对视一眼,悄然滑入舞池。
云寻溪的舞步轻缓克制,而初醉栖则故意带着她向城南溪的方向靠近。她们的动作优雅自然,仿佛只是被舞曲的节奏牵引,而非刻意为之。
"城南溪小姐的舞姿真是令人着迷。"初醉栖在旋转间轻声说道,目光却落在林澜笙苍白的指尖上——那根红线已经渗出血丝。
城南溪笑意盈盈,红唇微启:"不夜城的夜晚,本就是用来沉醉的。"
话音未落,初醉栖忽然一个旋身,裙摆如蝶翼般扫过林澜笙的脚踝。林澜笙身形一晃,还未站稳,云寻溪的指尖已不着痕迹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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