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知州在绝对黑暗中睁开眼。
没有光源,没有声响,只有指尖下冰丝绸缎的触感提醒他仍在床上。
他摸索着坐起时,一缕红线从床柱滑落,蛇一般缠住他的手腕——昨日这里还空无一物。
推门的瞬间,声浪裹挟着香槟与血腥气扑面而来。舞厅的水晶吊灯旋转着,将钻石般的光斑投在猩红地毯上。而那片猩红中央,林澜笙的尸体仍保持着作夜的姿态:左臂扭曲成天鹅垂颈的弧度,青白礼服□□涸的血浸成赭色。
她又出现了。
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捡起来一看是张卡片,和昨晚收到的一模一样。
游戏好玩吗?
意知州将卡片翻到另一面,反面用黑笔写着两行字:
你是旁观者还是创作者?
你看到了吗?
意知州将卡片来回翻了两面,他始终不清楚这张卡片有什么用,既不起到警示作用,也不起到提供线索的作用。
发这张牌的人到底要干嘛?意知州还没弄清楚,但现在他要先去二楼汇合。
穿过走廊的时候,意知州刚好和一个人对视上,那人安安静静的站在光的阴影里,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他。
亦如舞会的第一夜一样,意知州无法猜透他的想法,他总是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又消失。
意知州在想他到底是玩家还是NPC?
这次的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玩家与NPC直接貌似产生了联系。
这次故事的角色要改变了。
“知州,这里。”
突如其来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考,再看对面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意知州回头,是惊时涧。
他懒散的靠在在楼梯口,朝他找了找手,示意他过去。
意知州走过去,刚站定。惊时涧措不及防问他:“你刚刚在看什么?”
意知州淡淡看了他一眼,“看这里的布局。”
惊时涧嗤笑一声,“这里的布局,我想你昨天就看过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吗?”
“没办法,舞会重启了,怕有什么漏掉的。”
“行吧。”
两个人开始往楼下走,一边走,惊时涧一边问:“我醒来门缝里塞了一张卡,你有吗?”
意知州“嗯”了一句算是回答了。
“这么冷淡,怕我吃了你吗?”
“那你可以闭嘴吗?”
“不可以。”惊时涧嬉笑着,“我觉得你好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那就是你的错觉。”
惊时涧并不恼,一直笑着,“说起来卡片的事情,我的卡片上写了……”
“知知。”
惊时涧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回头一看是漾轻舟。
“漾轻舟,你是不是就喜欢打断别人的话?”惊时涧像是气到了,“我话还没说完。”
漾轻舟走过来将意知州带进自己怀里,看着惊时涧说:“谁让你老是跟别人男朋友说话?”
“漾轻舟你乱咬人,我跟他正常讲话。”惊时涧说,“你之前每次都这样子……“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突然自己愣住了,哪里有每次,他们之前认识吗?
场面因为这一句话僵持住了,每个人心思各异,谁也猜不到谁。
直到初醉栖和云寻溪过来,“哥,你们在干嘛?”
三人像是刚从某种恍惚中抽离,意知州尚未开口,惊时涧已经抢先一步。
"我们在讨论这场重启的舞会,还有房间里突然出现的卡片。"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旁边的墙面,目光扫过众人,"醉栖,你们也收到了吗?"
惊时涧的语气笃定,仿佛玩家之间天然就该毫无保留地信任彼此。
"我和寻溪都有。"初醉栖点头,从袖中抽出一张卡片,"不知道是谁塞进来的。"
"上面写了什么?"惊时涧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坦诚,率先将自己的卡片摊开在桌面上。
卡片的正面赫然写着:
"新的轮回开始了,要记得把握机会。"
而背面则是:
"欢迎回到这里,你想好破局的方法了吗?"
这两句话乍看之下有些怪异,却又诡异地贴合现状——舞会的重启,不正像是一场循环的重新开始?
见惊时涧如此干脆地展示卡片,意知州沉默片刻,也从衣袋中取出自己的那一张。其他人见状,纷纷将卡片拿出来。
漾轻舟的卡片正面写着: "你看见时间了吗?"
背面则是: "请不要破坏本次游戏的秩序。"
初醉栖的卡片正反面分别写着:
"你能够做什么?"
"你醒了吗?"
而云寻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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