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尚且不敢,我就更不敢了啊。”
“罢了罢了,”李东谦掏出他的扇子在阿或面前晃了晃,“依本王看呐,这世上便是没有能管得住陵川的人了。”
“若是以后他成亲,那得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压得住他啊?”
李东谦一连想了好几个慈安响当当名号的女眷,都觉得不妥,最后夸张地叹了口气:“看来慈安女子不适合陵川。”
“若是主子的话,”阿或被李东谦的想法带跑偏了,竟也跟着思考这个问题,“也许会更钟意欲都的女子。”
“欲都?”李东谦瞪大眼睛,展开玉骨扇遮住自己的脸,“欲都女子性子太烈了,本王可从未见过如此烈性的女子。”
“欲都女子只是心直口快了些,但品行纯良,殿下若是来欲都,尽可了解一番。”
阿或也是欲都人,从小跟着陆琅玄来到慈安未曾回乡。如今李东谦谈及此,他也有些想念欲都了。
“别了别了,”李东谦慌忙摇头,“本王可无福消受哈,不是听说欲都女子各个鞭子耍得一绝么?可别给本王抽死了。”
阿或一脸无奈:“哪有殿下说得那般骇人?”
李东谦还要说些什么,陆琅玄已经牵着两匹马走了过来。
“拥王殿下,这下还想骑马么?”
李东谦瞧见陆琅玄戏谑的神色,也是有苦说不出。
“不玩了不玩了,再玩儿命都没了。”
陆琅玄安抚一番受惊的马,便将缰绳递给阿或,自己捞着李东谦走出了马场。
李东谦活动活动脚踝,又一路蹦蹦跳跳,见没有什么大问题,便松开了陆琅玄的手:“好啦好啦,我也没事儿。”
“殿下也真是厉害,”陆琅玄抱着刀半开玩笑,“在马上就敢拦着我,真不怕这宝马将你仰下去摔个半残。”
“你还说呢,”李东谦挥舞着手臂表示抗议,“我都快有阴影了。”
说完这话,李东谦又正了神色,手里扇子也不摇了:“陵川,我知你心情,但这慈安毕竟不是欲都,你这官职还未坐稳,不知多少眼睛盯着你呢。”
“慈安里的低阶官员都要步步小心,更何况你这指挥使?再者,锦衣卫本就隶属皇帝,你这番话被有心人利用去,告到皇帝面前,那可不是一了百了之事啊。”
“你来慈安十年了,也应当知晓慈安身不由己。我知你重情义,但前提你得有命才能重啊。算兄弟求你,多考虑考虑自己,这并非儿戏。”
陆琅玄沉默下来,李东谦见他不回话,便也知晓他多多少少听进去了一些,倒也暗自松了口气。
送走李东谦后,陆琅玄转了转眼睛,回头看到一直跟着他的阿或。
“阿或——”陆琅玄刚拖着长音开口,还未等说出下文,便听阿或抢着开口:“主子,云公子回了信,今日您不必去扶栏院了。”
陆琅玄:……
“其实我没想问……”陆琅玄自顾自嘟囔了一句,接着又清了清嗓,“信呢?”
阿或掏出云思暮的信,恭敬地递给陆琅玄。后者接过信便迫不及待地展开浏览。
阿或悄悄抬眼看向陆琅玄,莫名其妙又想到了与李东谦的谈话。
若是他家主子……不喜欲都女子该如何?
难不成找大漠女子?
可大漠女子他家主子似乎也提不起兴致啊。
等等!
阿或惊悚地有了一个想法。
他颤巍巍地看向陆琅玄手里的信。虽说他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内容,但光是这封信,阿或就觉得不对劲。
自从拥王殿下将云公子介绍给他家主子后,他家主子这心思就一直往扶栏院里扑。
这才短短几日,便已到了互通信件的地步了。
虽说从前他家主子并未对这方面上过心,也有许多莫名的传闻。
——诸如浪荡花心,诸如喜好特殊。
但阿或从来对此嗤之以鼻。毕竟他知道他家主子可是从未有过这方面想法,在此之前也未去过扶栏院。
但是……
如今阿或又不太确定了。
虽然看他家主子这模样,似乎并未表露爱意,但也确确实实半句不离云公子。
不会吧……
不会他家主子,真的有断袖之癖吧!
还是被一个只见了几面,认识几日的人拐走的。
思及此,阿或真心实意叹了口气。
云公子,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