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因为痛觉消失和对血腥味的敏感,他们会在将自己挠的体无完肤之后,用尽一切手段将自己地血液一点一点放干,死状凄惨。
范思问牧溪那天晚上有几个这样的人,牧溪略一思索,回答说:“至少七个,只是我遇到的。”牧溪永远也忘不了他把刀刺进浣柳派守卫胸膛时他们脸上的表情,简直像是饥渴了十几天忽然看到猎物的猛兽一样。逆生,果然是对他人生命最大的忤逆和亵渎。
“幸亏是牧溪,”范源忿忿道,“别人的话早死了。”玄鸮堂高手不少,可论起手段技巧,也就阿一,牧溪,流霜和兀鹫这四个夜枭头目能拿得出手。要是因为巫山派这份随时撤回的委托,搭上夜枭首领的性命,那这笔生意简直就是血本无归。
“喂,”范源敲了敲范衡靠着的椅背,“从进门开始你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重大发现吗?”
范衡正在努力回想上一世关于浣柳派失踪和巫山派被血洗的有关线索。最后能想起来的只是几句诡异零碎的讲话传言,巫山派死于沧海首领化作的厉鬼作祟,这也难怪,毕竟当年沧海被彻底毁灭前,巫山派掌门亲自取了沧海首领的首级。至于浣柳派,则直接以沧海分部旧址为老巢建立的新帮派,沧海首领要是化为厉鬼,自然也不会饶过他。可厉鬼作祟这种事,上一世范衡就不以为然,肯定有人假托厉鬼之名,趁那时候江湖纷乱之际解决了两个帮派,只可惜上一世范衡那时候刚成为玄鸮堂首领,忙于重启玄鸮堂事务和寻找杀害范源的凶手,至于其他,就无暇顾及了。不过这传言至少证明巫山派和浣柳派确实跟沧海或者逆生有纠葛,是卸磨杀驴还是殃及池鱼倒是另说。
沧海,这个已经被剿杀的连渣都不剩的组织,哪怕是上一世,充其量就是厉鬼作祟的传言,根本没有要复活的意思,就连逆生也如昙花一现般忽然消失,难道上一世二叔的死,会跟这种虚无缥缈的组织有关?
“逆生……”范衡将半边身子斜靠在椅子扶手上,“这可是当年沧海的宝贝,自从沧海被朝廷和江湖势力联合剿灭后,就彻底在世间销声匿迹,如今跟沧海脱不了关系的逆生再次出现,要是传扬开来,势必要挑起纷争。”上一世就是因为一具死于逆生的尸体堂而皇之出现在临安最繁华的街道上,引起了江湖各各门派之间相互猜疑和明争暗斗。如今看来,逆生的真正出现的时机还要更早。
“至少浣柳派现在还想将这件事瞒下去。”范源道,“估计他们也知道,以江湖人士对沧海的仇恨,要是发现他们居然暗藏沧海遗物,绝对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了。”
“或许他们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范思接话道,“一个能够让他们趁乱攫取最大利益的时机,不管浣柳派的逆生出自何人手笔,那人绝对是唯恐江湖不乱的疯子,我会派人去调查浣柳派和巫山派,争取在他们干出更疯狂的事情之前就灭了他们。”
“要我出手吗?”范衡跃跃欲试,反正巫山派和浣柳派还有不到一年的活头,他倒是不介意提前送他们一程,免得逆生在武林泛滥,让原来的江湖侠客居然沦为被毒药裹挟的行尸走肉。
范思摇头回绝了范衡,至少现在不需要这个杀神出手,要是能够找出浣柳派私藏逆生的切实证据,江湖上有的是人想让浣柳派死。范思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让冬至和大寒分别去浣柳派和巫山派去打探消息,思源山庄从立春到大寒二十四位家丁。冬至和大寒调查能力是最强的,等他们查清楚再决定怎么处理这俩门派。
“我下午约巫信礼在明月楼见面,除了撤销任务,还有巫山派的那块同天符,我的手下在城外寺庙盯了一晚上也没有发现有人过去,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范源道,“衡儿,未时老地方,你也一起看看巫信礼到底要搞什么名堂。”范衡点头表示明白,看范源这个架势,是要跟父亲单独聊聊,他也识趣地拉着牧溪离开。
回到范衡的庭院,管家秦卿还在差使着杂役往牧溪的房间搬东西,看到范衡回来,还信心满满打着保票:“二公子放心,已经快要收拾好了,下午就能住!”
范衡又气又无奈地转过身去不再看这个精明能干的秦管家,将一锭碎银放在石桌上,甩下句请大家喝酒便带着牧溪回到书房。
“沧海……”牧溪看着在书架上翻找的范衡问道,“到底是怎么个来历?我只知道这个教派在二十年前就被朝廷和武林联合剿杀,它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怎么现在的江湖对他都讳莫如深呢?”沧海,他在当底层杀手的时候只是听到零星的传言,近乎妖魔化的传说,之前有人为了博人眼球,宣扬自己是沧海的传人,结果当天晚上,光是玄鸮堂,就受到上百份的刺杀任务,目标全是这个人,可见人们对沧海的深恶痛绝。
范衡停下翻找书本的动作,随手拿了手边的一本琴谱放在桌上,这件事怨不得牧溪不知道,已经消失那么久的组织,没必要考究它的来历。于是,范衡便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牧溪。
五十多年前,先帝曾以厚禄为利,亲自在江湖上聘请了诸多能人异士,建立了名为沧海的组织,一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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