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玄鸮堂,这在江湖上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实,范衡掺手玄鸮堂的事情也不奇怪,就是不知道他在玄鸮堂内部扮演什么角色。由于可能会涉及玄鸮堂内部机密,牧溪也不敢多问,只好开始试探着问范衡想怎么处置自己。
范衡没接牧溪的话茬,反而跟牧溪介绍起了思源山庄其他院落,包括庄主范源,大公子范鸿,大小姐范桐的居所,后山温泉,西院厨房和家丁们的房屋诸如此类。
“除了父亲的院子不要随便进去之外,别的地方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不过大哥刚去了扬州,你去了也见不到他。另外,山庄还有二十四位家丁,从立春到大寒,都是高手,脾气虽然各有迥异,但都是好人,回头你慢慢就认识了”
“属下会小心行事,绝不越雷池半步。”牧溪悄悄握紧了手中的雁翎刀,他在思源山庄就待一个月而已,还是不要擅自去其他地方走动为好。
“你肩背上的心花怒放镖很棘手,晚上我会再帮你换药,”范衡试了试杯子里茶水的温度,重新将杯子递给牧溪继续说道,“范鸿据说快回来了,他要是故意为难你的话,别跟他客气,至于那个秦管家……”
接下来的时间,牧溪见识到了范衡有多话痨,一杯茶就能让这个二公子滔滔不绝说上半个时辰,而且丝毫不见停止的迹象。
“公子……”牧溪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敢问公子已经原谅了在下昨晚的无礼了吗?”
范衡一拍大腿,“必须处罚,跟我来。”就没看见求刑罚求的这么积极的!
范衡带着牧溪来到自己的书房,随手拿起一支毛笔,用笔杆轻轻击打着书架上的书脊。
“让你见识一下我为你准备的最歹毒的刑罚,”笔杆敲击书脊发出规律的响声,在整个书房回荡,“我要剥夺你这一个月说不的权利,要是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次拒绝的词语……”
范衡轻浮地用笔杆挑起牧溪的下颌:“我就罚你每日为我梳头绾发。”
“啊?”
牧溪一时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范衡公子莫不是对歹毒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啊什么啊,这可是丫鬟干的事情,让你这样的绝顶高手干丫鬟工作还不够屈辱吗?”
“只要公子喜欢,想贴身伺候公子起居的女人怕都要抢着进这个庭院了。”
牧溪望着范衡垂在颈侧的发带有些出神,又是熟悉的木槿味道,不知道有几个女人也曾经这么近距离打量过他。
“那就再过分点好了,”范衡思索了一阵放下毛笔转身走向角落方桌上的箜篌,轻拨一阵琴弦,“还要罚你坐在我身旁听琴,事先说好,我琴技可不怎么样。”
秋水,虽然错了几个音调,牧溪还是听出了范衡所弹的琴曲,弹琴手法稍微生疏了点,可旋律悠扬曲风高雅,自有一番韵味,绝对不算难听。
“公子谦虚了。”牧溪道,至少他绝对弹不出这种曲子。
“想学?”范衡抚弄着琴弦,“喜欢的话我教你,不难。”
忽然,门外树枝上的麻雀们像是受惊一样扑啦啦飞起,落在西厢房的房檐上,范衡远远看到了不属于他庭院的冬青叶缓缓飘落。
“是二叔,他在父亲那里。”范衡走过去捡起了冬青叶道,飞叶摘花,是范源让他去父亲庭院的特殊暗号,想必是浣柳派和巫山派那边有新的进展,于是范衡便拉着牧溪去了范思的院落。
范衡跟牧溪进客厅时,范源和范思二人正在下棋,看到范衡带着牧溪来了,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便默契地同时示意范衡和牧溪入座。
“柳五郎的生死确认,浣柳派“逆生”的来源,我来安排。”范思率先开口,“浣柳派虽然是小帮,但逆生不容小觑,此事只可徐徐图之,万一打草惊蛇,背后的势力难保不会狗急跳墙,让这种东西在江湖上泛滥起来。”
“巫山派今天刚送来的。”范源面色凝重交给范衡一张字条。
“委托撤回!”范衡不可思议地念出字条内容,“开什么玩笑,他把玄鸮堂当什么了!菜市场吗?”这可是刺杀委托,柳五郎的脑袋可能都被砍下来了。行事如此反复无常,上一世巫山派被血洗看来是纯属自取灭亡。
“我已经传下话去,”范源道,“以后玄鸮堂不会再接手巫山派的生意,至于这次,下午我亲自去会会巫信礼,看着这事该怎么收场。”
“也许是巫山派的人察觉出什么,”范思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浣柳派两件杀器,心花怒放镖和春宵散,众多武林人士虽然不齿,可说到底只是造型稀奇古怪的暗器和强力点的媚药,掀不起什么风浪,可要是他们真有逆生,那就不一样了。”
范衡也轻嗯一声表示赞同,逆生这药物简直是为亡命之徒量身定制的,彻底抹除人对痛觉的感知,同时无限放大人在闻到血腥味时产生的愉悦感。越是残酷的杀戮场,逆生对人武学潜能的激发程度越是登峰造极。只可惜,只要服用了逆生的人,无一例外,都会在服用一百天之后浑身奇痒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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