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不是去干正经事。”

    陈伟自动忽略了她的后半句话，“奶奶你还记得具体时间吗？”

    老人眼皮松垮，压着眼角，想起事情来，眼神涣散，就像死了一样。

    陈伟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晃了晃头，他抬头去看老人，只见她的眼睛还是没有焦距。

    “奶奶？”

    “哦。”老人抽搐了一下，“想事情入神了，人老了，精神就是不集中啊！”

    她又自顾自地说：“我记得那天晚上我给菜浇完水回来，是前天！对，就是前天！！”

    老人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激动地抓住陈伟的胳膊，就好像她发现了真凶似的。

    “好了，好了，奶奶。”陈伟拍着老人的手，“你记得大概是在什么时辰吗？”

    老人摇着头，“那时候天很黑了，我估摸着九点多吧！”

    陈伟对着回答抱有深深的怀疑，九点多还在地里给菜浇水？

    “奶奶，你确定吗？九点多你还在地里浇水？”

    老人因为陈伟的不相信恼怒起来，“我就知道这么多，夏天天八点多才黑，我吃过晚饭才去的。晚一点很正常，再说，我这一把老骨头，走起路来慢。”

    “都怪我生了个不孝儿子。”老人说着开始捶胸顿足地哭了起来。

    陈伟见状，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得告别。

    他站起身，捻着手指，脑子不由得开始回忆前天见到尸体时的状况。

    警局是早上十点多接到的报警电话，当地农民下地干活，被路上的血迹引着，走到了河边。

    不乖河很浅，被扔进去的尸体不仅不能随着水流走，而且还会暴露在阳光下。

    当时他和江同看到尸体时，尸体刚进入软化状态，死了大概有12个小时左右。

    也就是说加上水和天气的影响，林善被害时间大概在十点到十一点，更或者是十一点到十二点。

    难道凶手真的是小女儿姜念？

    可是林善是被人用刀插进了胸膛，当时河边却一滴血都没有，就只能说明河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那姜念是如何移动尸体到的河边？难道是团体作案？

    陈伟脑子里陈列着一大堆疑问，这种毫无头绪的挫败感让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你要多听多问多观察，江同的话响在陈伟的脑子里。”

    对！要多听多问多观察。

    陈伟打算先去发现尸体的地方看看。

    河水很平静，缓缓地，根本不像是传说中的吃人怪物。

    陈伟到发现尸体的地方，细细地观察起来，他先是跳进尸体的位置，然后自己躺下去，转头向河岸看去。

    他的视线中天空一下子变黑，狂风呼啸，一个模糊的人影扛着人，不对！是装有人的麻袋，他们检查发现林善脊背处有青，还有麻袋的压痕。

    他扛着麻袋从田里出来，先是观察了一下周围，紧接着，几步走到河岸边，将人从麻袋里拉出，然后进行抛尸。

    砰一下，陈伟觉得一股巨大重量压在自己身上，他有点喘不过气来。意识中演绎的犯罪场景也随之裂成碎片。

    一个由红绳串着的小铃铛在阳光底下发着光，它被石头压在下面，不像是自然掉落的，像人为放进去的。

    陈伟从兜里拿出手套，套在手上，掰开石头，将那手串捡了起来。

    上面有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