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答。

    如果要找出事情真相，是不是应该先问问，为什么高文乐会大半夜出现在栖梧苑？

    可能私下问过了，毕竟安瞳没参与其他人的审讯，但她真的很好奇。几个人上楼，冉警官手里有备用钥匙。

    开门，冉警官说：“卧室传出来的声音？”

    “不是，我们当时在客厅，安瞳说当时声音在我们头上，移动到卧室，然后消失了。”

    “行。”冉警官套手套站在卧室门口，低头一看门把没了，皱眉问：“这谁干的，你们俩？”

    秋凛恩抿唇：“我以为是凶手，有点激动来着……”

    “啧。”警官敲她脑门：“是凶手你更不该开门，不想想后果？你能跑你姐姐怎么办？”

    ……其实她跑的没我快，安瞳想。

    卧室里能逃跑的只有窗户，要不就是某个地方有暗道，但是暗道能跑的那么快还不留痕迹吗？鉴证科去玻璃上查指纹了，冉警官在天花板一寸一寸敲，随口问：“我记得你说，死者三天没回家了是吧。”

    “对，他之前说过在家很憋闷，想出去上班。”

    “秋女士呢？有没有表示什么？”

    “妈妈说随便。”

    “她们两个感情怎么样？”

    秋凛恩扶着下巴想了想：“在我看来挺好的，妈妈比较忙，不怎么回家。”

    “嗯……是这样。”冉警官停下来，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最后还是说了：“其实我们审讯刘曼的时候，她说高文乐当天，是来找她的，你爸爸在出轨。”

    “但是你先别难过，刘曼有精神障碍，有些事自己也分不清真假，希望你能在家找找，如果有高文乐出轨的证据，这证词就对上了。”

    秋凛恩点点头。

    以安瞳的角度，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冉警官：“总之按我们调查，高文乐自杀概率很小，因为没动机，你们家信教，也没信到那种程度吧。”

    “没有。”秋凛恩说。

    “对嘛，现在就是两个嫌疑人，一个刘曼，一个安瞳，你姐姐，现在再加一个，当时房子里可能出现的第三人，如果真的有，这个人嫌疑最大。”说到这冉警官扭过头催：“找没找到！有没有指纹！”

    “有！你来一下！”

    “等一下冉警官。”秋凛恩叫住她，因为怕破坏现场，她们两个站在客厅。

    “怎么了？”

    “请问刘曼当时是怎么说的？在出轨这个问题上。”

    “你不知道？没人找你对证吗？这些人怎么做事的。”冉警官靠过来：“一年前，她在疏城山认识高文乐，之后一直保持联系，你爸爸骗她自己未婚，不过没查到案发前三天她们有过通讯记录，不排除她记忆错乱胡说，需要你们作证。”

    “这样啊，我记得刘阿姨是不是有个女儿，精神错乱的话，她是怎么抚养的呢？”

    冉警官很惊讶：“刘曼没有女儿。”

    ……

    安瞳靠在门边，把玩那根盲杖。

    她真的很想打开手机，看刘曼早上又撒了什么谎，但是不行。

    怎么会轻易相信一个精神病说的话呢？哦对，她想起来了，是因为立马打过来的五万块。

    好吧，不知道哪边说的是真的，也可能哪边都不是。秋凛恩怎么也不表态？高文乐到底是便利店常客还是登山爱好者。

    从她皱起的眉来看，可能哪个都不是。

    鉴证科的人说：“冉姐，找到两个不太正常的指纹，一个是成年人，另一个像是小孩，都拿回去吗？”

    “拿回去，外面怎么会有小孩的指纹？在哪？”

    鉴证科指窗户角落。

    十五楼，窗外还没护栏，那种室内完全够不到的地方怎么会有小孩的指纹？总不能是第三人逃跑的时候还带着孩子吧。

    安瞳拉拉秋凛恩，指天花板，对方心领神会：“冉警官，天花板上有东西吗？”

    “有。”冉警官拿个锯子，准备把那块空的一点点锯下来，最大限度不破坏现场。

    满耳都是锯子摩擦墙的声音，秋凛恩的手从肩膀穿过，安瞳被她压在颈窝，这个人常常在吵闹的时候，这样为她堵住耳朵。

    她看着那块墙掉下来，冉警官踩着两个下属，双手一撑就上去了，30秒后，洞口垂下带血的衣袖，袖口的纽扣有点眼熟。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