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9982

是否收藏本书?方便下次阅读

添加书签
保清生病
A- A+
终于瘫软在地。

    惠嫔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殿外阳光正好,照得宫道上的青石板发亮。她忽然想起昨日保清在永和宫背书的声音,那么清亮,那么鲜活——而这深宫里的有些人,心早就烂透了。

    回到延禧宫,惠嫔亲自给保清换了件新做的夹袄,领口内衬用的是最柔软的杭绸。

    "额娘,痒......"保清扭着身子抗议。

    惠嫔却执意系紧每一个盘扣:"乖,穿好。"她摸着儿子圆乎乎的小脸,轻声道,"以后你的衣裳吃食,都只能经额娘的手。"

    保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那这个糖糕......是太子弟弟偷偷给我的......"

    惠嫔眼眶一热,终于落下泪来。

    ……

    咸福宫的铜锁刚落下,前朝便掀起了惊涛骇浪。

    乾清宫的朱笔御批如雷霆般降下——安嫔之父李煦,革职查办,押入刑部大狱;李氏一族凡五服之内,皆流放宁古塔,永不得入京。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噤若寒蝉。那些曾与李家交好的大臣,此刻都低着头,生怕被牵连。

    康熙翻着刑部呈上的奏折,李煦的罪状写得明明白白:私通内廷、窥探宫闱、教女不严......每一条都足以让一个家族万劫不复。

    "皇上,"佟国维躬身道,"李煦在江南任上时,还曾克扣治河银两......"

    康熙抬手打断他:"一码归一码。"声音不重,却让佟国维立刻噤声,"李煦的账,朕会慢慢算。"

    伊尔哈听着琉璃汇报前朝动向,手中的绣花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听说李大人下狱时,还喊着冤枉......"琉璃小声道。

    伊尔哈将针尖在发间抿了抿:"他确实不知情。"见琉璃瞪大眼睛,她轻叹一声,"但这便是宫闱——一人犯错,全族连坐。皇上这是在杀鸡儆猴。"

    窗外,保清正带着保成在院里玩九连环,欢笑声清脆悦耳。伊尔哈望着他们,忽然想起那日太医说的话:"若是剂量再重些......"

    她猛地攥紧绣绷,丝线"啪"地断裂。有些代价,必须有人来付。

    李煦蜷缩在稻草堆上,望着小窗外的一线天光。昨日还是三品大员,今日已成阶下囚。狱卒的议论飘进耳中:

    "听说了吗?咸福宫那位昨儿个悬梁了......"

    李煦浑浊的眼中滚下泪来。他想起女儿入宫前夜,曾怯生生地问:"阿玛,宫里是什么样的?"

    如今他知道了——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秋风卷着枯叶扫过刑部门前的石狮,仿佛在嘲弄这世间的荣辱无常。而紫禁城的琉璃瓦上,阳光依旧璀璨如初,照不亮那些阴暗角落里的斑斑血迹。

    ……

    青瓷碗里的海带汤泛着淡淡的海腥气,褐色的海带丝随着汤匙搅动微微颤动。伊尔哈盯着这碗寻常的汤羹,忽然怔住——

    "碘..."她无意识地喃喃出声……

    琉璃正布菜的手一顿:"娘娘说什么?"

    "没什么。"伊尔哈压下心头震动,故作平静地舀了一勺,"这海带是福建年年进献的?"

    她只是自动回忆起上辈子的知识点罢了,应试教育的后遗症啊……

    淀粉遇碘变蓝什么的。

    秋日的阳光透过永和宫的窗棂,洒在铺着白绢的案几上。伊尔哈将几个小瓷碗一字排开,碗中分别盛着米饭、馒头屑、切碎的土豆和一小碟藕粉。保清踮着脚张望,鼻子几乎要凑到碗边:“佟娘娘,这些吃食要变什么戏法?”

    伊尔哈神秘一笑,从药箱取出个小瓷瓶:“看好了——”她将棕黄色的碘酒滴入清水,琉璃立刻递来一根银簪搅拌。液体化作淡琥珀色时,四个小脑袋已挤成一团。

    “先试这个。”伊尔哈用簪尖蘸了碘水,点在米饭上。雪白的米粒瞬间浮现幽蓝斑点,像突然绽开的星空。保成“哇”地叫出声,三公主直接伸手去抓,被纯禧急忙拦住:“仔细染蓝了手!”

    保清抢过银簪,学着往馒头屑上戳。当褐黄液体与淀粉相遇的刹那,靛蓝纹路如藤蔓疯长。孩子们倒抽凉气的声音里,伊尔哈轻声解释:“这叫‘显色’,是粮食里的宝贝遇上药水的秘密。”

    太子突然举起藕粉碗:“姑姑!这个最蓝!”果然,整碗藕粉已化作深海般的蓝色,连簪子搅动时拖出的尾迹都泛着荧光。伊尔哈趁机揉揉他的小脑袋:“保成真聪明,藕粉里藏着最多的‘宝贝’呢。”

    康熙原本含笑听着太子手舞足蹈的比划,却在听到"传递小秘密"时眸光一凝。李德全捧着茶盏的手猛地一颤,盏盖"咔嗒"磕出声响。

    "哦?"康熙将太子抱到膝上,指尖不着痕迹地摩挲着孩子袖口沾染的淡蓝痕迹,"保成仔细说说,姑母教你们怎么玩这个?"

    太子兴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