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懿侧颈,丢开药膏:“衣服穿好。”
祝眠径自喘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刚才摄入过少的氧气全部弥补回来。这才把莫名充斥的、缺氧般的烦躁按捺,分出些力气抬眼接纳宋什懿的视线。
他很想专注,但余光总会被更重的痕迹吸引,无从忽略,无法偏离。
他于是很困惑、又很轻地问道:“你想让我干什么?”
宋什懿被问得一愣,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已经下意识开口:“我……”
“明知道你很痛,还能装作无事发生地做些别的吗?”祝眠的视线定在无意义的某一点,语调起伏低迷。
几秒寂静,他滞后地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自我厌恶地咬住下唇粘膜,不说话了。
宋什懿怔了两秒,这才意识到祝眠在难过什么,当场就暗爽出声了:“那怎么了。”
他彻底肆无忌惮地抱住祝眠,挤压那点为数不多的距离,连声音都紧贴得足以通过骨传导,听起来格外煽情:“我完全不会在乎,如果你喜欢,我还会很开心。”
祝眠隔着睡衣被体温对冲了个满怀,手又不敢动,怕碰到伤口让宋什懿更疼,大脑慢半拍地恢复听觉,无言以对:“痛你也开心?”
“你不信吗?”宋什懿抬头,轻佻地意有所指道:“有机会你可以试试。”
“……神经。”祝眠错开视线。
但被有效安抚,还是老老实实被宋什懿抱着安分休息了一阵,不说话了。
更进一步的拥抱有些过于温软,温度过高得让人神志难清,防线也被烘烤至缓慢融化,滴答掉落的声音都不甚清晰。
祝眠自我纠结着,最终还是妥协般主动提起宋什懿的上一个要求:“腿上要我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