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片场离开,坐上保姆车。宋什懿瘫在后座,把贴身的外套半褪,对着镜子检查肩膀和侧腰的伤处。
“卧槽……”小方帮宋什懿举着镜子,皱起脸:“这么深?你明天还得拍一天?”
“嗯。”宋什懿试探着用指腹按了按,感知痛感,拉回了拉链:“一晚上应该能消点吧。”
小方对此并不持积极态度:“过了一晚上明天肯定就变成淤青了,还会更大块。”
宋什懿充耳不闻:“你回去帮我找找药吧。”
“行。”小方叹着气:“我帮你上药?”
宋什懿瞥他一眼,始乱终弃道:“不用,我要去找祝眠。”
小方:“……”
小方:“宋什懿你在爽什么。”
宋什懿抬手摁住嘴角。
到了酒店,宋什懿洗完澡换好睡衣,果真就捧着一堆药敲开了祝眠的房门。
“……这么多药?”祝眠不禁开始质疑宋什懿的夸张程度。
宋什懿没急着为自己辩驳,而是直击重点道:“肩膀好疼,你帮我脱吧。”
祝眠:“…………”
祝眠果然闭嘴了。
宋什懿特意穿了带纽扣的睡衣,十分体贴地把尺度把控在祝眠暂时可接受的范围内。眼下正严谨地系到了最上面一颗,整装待发。
犹豫之后,祝眠妥协了,把床让了出来:“你坐下。”
既然是在肩膀,那其实不需要全部脱掉,只需解开上面几颗就能艰难地上好药。
祝眠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解救出上面三颗纽扣,尽量不触碰到宋什懿皮肤,轻轻扯开衣领,露出了单边肩膀。
他人一愣:“这么严重?”
宋什懿皮肤底色本来就白,多出来的红紫色淤血就格外惹人注目。周身还遍布着细小的出血点,连带着肩头一片都不太健康。
“是啊是啊。”宋什懿人也累得蔫蔫的,随手拿了一个药膏递过去,险恶地利用祝眠的同情心:“现在还觉得多吗?”
祝眠冷静思考了三秒:“我再外卖点吧。”
“噗。”宋什懿总算破了功,失笑地把药膏塞进祝眠手里:“不至于,快点吧,弄完我们都早点休息。我明天还得继续吊着呢。”
闻言,祝眠眉心不自觉蹙起,拧开药膏坐在宋什懿身侧。
“……明天不能上替身吗?”
宋什懿不甚在意地拒绝:“你这么多打戏都没上替身,我这也没必要。”
祝眠知道这种事情劝不回来,干脆不语,指腹沾了药膏,很轻很轻地点在伤处,生怕对其加重半点。
“其实可以重一点。”宋什懿侧过脸来,将祝眠的动作尽收眼底,一时也有点无所适从。
“看起来严重而已,你直接碰到也不会很疼。”
祝眠不给眼神,充耳不闻地又挤了一点药膏,谨慎地在皮肤上抹匀。
宋什懿看他这副模样,总觉得心底痒痒的,好像有毛茸茸的小爪子在挠,不轻不重的,总想干点什么把祝眠的注意力引走。
他于是闷不作声地作妖,单手把衣扣全解了,借口道:“腰上也有。”
视线被骤然扩大的冷白侵占,祝眠的手一顿,顺着宋什懿的话看去。
侧腰上确实有一点,并不太重。既然宋什懿这么说了,那祝眠也一视同仁地开始处理。
比起伤势,宋什懿本人显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
他不能接受祝眠的注意力不放在他本人所期望的地方,还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却被早有察觉的祝眠勒令:“闭嘴。”
宋什懿不闭:“好凶啊。”
祝眠闻言加大了一点点指腹的力度。
虽然不重,但胜在猝不及防。宋什懿被戳到痛点,僵直了半天才缓过来。
——当装货果然是会遭报应的。
对此,祝眠冷哼一声,沉着脸把剩下的部位涂好药,又去挑选了一支功效不同的药膏。
“这就换了?”宋什懿根本不长记性,见祝眠选择性略过重点部位,没完没了地纠缠道:“大腿上更严重。”
“你自己摸不到吗?”祝眠睨了他一眼,脸上表情不是很放松,能看出主观意愿用力的痕迹。
语调也不太客气,甚至有一点冲。
但宋什懿被骂了反而更开心。
……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原本宋什懿算是个对恶意极其敏感的人,眼下偏偏生不出一点气,甚至还想凑上去多挨几句。
他于是很亲昵地握着祝眠的手腕,倾斜身体蹭过来一小片热度:“祝眠……”
他故意问:“就这么心疼我啊。”
见祝眠还忙着擦药不理会,他十分委屈地为自己申冤:“为什么不理我?”
“弄完了。”祝眠对此充耳不闻,把自己手上残留的最后一点蹭到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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