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胀的小腿,被霍祁琛注意到,
“坐沙发上。”
烟灰松垮地垂在烟杆上,他屈指弹了下,看它们簌簌下落,眼神落在男生脸上,又问,
“养过吗?”
沈行抱着四月上前两步坐到沙发边,沙发不算大,就算他只坐在边缘位置,也只离男人一臂的距离。
霍祁琛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新又冷冽的味道,没有香气,也不柔和,像雪水。
啧,他又默念,十九岁,是高中生。
“没有。”沈行垂眼,修长的手指插进猫咪柔软的毛发里,没看男人,
“养一只太贵了。”
过长的眼捷挡住黑眸,他说,
“我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不是在卖惨,语气平静地好像在叙述别人的事。
总有一种劲劲的感觉在他身上,怎么说都不让人觉得他狼狈。
“所以今天向‘王总’敬酒?”
霍祁琛似笑非笑问了一句,烟杆燃烧过半。
其实是一句玩笑话,霍祁琛指的是他敬错人的事,但沈行好像想到别的地方去,抿了抿唇,低声:
“我也不想,但是张哥强迫——”
“喵~”被挠的太舒服,四月发出一声呼噜。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沈行突然清醒一样,似乎有点懊恼自己失言,将四月从腿上放下去,自己匆匆站起来,弯腰拿了那把黑伞就要走:
“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霍少,谢谢您让我摸猫,四月长得很可爱…”
弯腰时微开的领口正好朝向霍祁琛,可以看见板正衣衫下的锁骨,有颗鲜红的痣在锁骨下从男人眼前一闪而过。
还没反应过来,见沈行要走,霍祁琛下意识喊住他:
“等一下。”
沈行当真停下来,扭头回来看着他。
“……”霍祁琛想要组织一下语言,但是眼前总是出现那颗缀在少年锁骨下方的痣,晃得他集中不了心神。
操,他暗骂了声,将烟摁灭烟灰缸里,大脑极速运转——
1.对方十九岁,太小了。
——十八岁都成年了,他还大一岁,完全没问题。
2.这年纪上学晚的还上高中。
——高中生好啊,男高中生,有劲儿,听说那什么跟钻石一样。
一样硬。
3.这小朋友穷得都要卖身给老头了,别折腾人家。
——穷?我有钱啊,而且我还比老头年轻。
……
如此一番左右脑互搏后,霍祁琛得出答案,他放松下来,喊住沈行:
“喂,”烟雾还未完全消散浮在上空,灯光折进去引出一片朦胧,他问,
“敬不了王总敬我行不行啊?”
一种相当露.骨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