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张模糊的照片,画质很差,是两人带着黑色的日食观测镜,坐在长椅上。沈玉,不对,是周蘅,正望向金柳的方向。
沈玉坐在沙发上,拿着这张照片出神。
应该是金柳随手拍的,画面都是倾斜的。原来她当时拍了照片,为什么没有给她看?
左手中指染上细微的金属凉意,低头看去,是一枚简约银色铂金素戒。
戒指不宽,但像是有某种执念似的,内嵌了一颗极小的象征永恒的钻石。
“订婚戒指,还是需要的。”金柳轻握住沈玉的手。
两只带着戒圈的手交握。
“这张照片……”沈玉举起那张模糊的图。
“顺带打印出来的,”金柳接过照片,靠近沈玉坐下,“小玉还记得那天吗?”。
那天——
两人胳膊温热的皮肤轻轻挨着。
沈玉抬头看向金柳。
她握着金柳的手,看向她的脖颈。
那天滴落在金柳颈间的眼泪,曾在数次午夜梦回时打湿枕头。
“我还在,”金柳看向沈玉,“小玉也长大了。”
“小玉,和姐姐住一起好不好。”
沈玉眼神恢复清明:“是还缺证明材料吗?”
“对。”金柳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回答得毫不犹豫。
“好。”沈玉点头,“以后要做什么,直说就好。”
请收回那些刻意制造的浪漫惊喜。
请停止从陈年历史中挖空回忆。
金柳轻笑,随手一扔,照片飘落在地。
她俯身向前,将沈玉压在沙发角,将她脸侧的发丝绕至耳后,问:“小玉,姐姐做什么都可以吗?”
她的眼睛暗如深渊,睫毛忽闪,沈玉只是出神地看着这双眼睛。
她的吻,落在沈玉的眉峰。
她的手,解开沈玉深棕色大衣的牛角扣,一颗、两颗、三颗。
逼仄空间里,身体贴靠,周围弥漫干枯玫瑰的气味,温暖柔和,又带着风干的微苦。
轻柔的鼻息扫过脖颈,落下片片柔软的触感。两下,三下,吻如雨点,打湿沈玉的耳垂和脸颊,继而,如席卷的暴雨,吸咬着唇齿,气息交织越来越急促炙热。
躯体的曲线起伏交叠,她的手沉迷于针织衫软糯,轻柔地一下下抓握,边捏边看着沈玉的眉头渐渐无声地紧在一起,便一路向下。
“金柳!”沈玉惊觉,语气染上难以抑制的慌张,挣扎着按住她扯动裤链的手。
金柳抬头,黑暗的眼睛盯住她,轻抚她的后颈,舔舐这片颀长的洁白:“小玉,知道姐姐想要什么吗?”
沈玉忍不住抽气,肩膀发抖。
“金柳,不要,”她耳朵脖颈红成一片,“我害怕,金柳,我真的很害怕。”
她费力起身,捧起金柳的脸,用力吻住。
金柳停下动作,品尝着她细致小心的啃咬,轻抚她的头发。
几秒后,金柳轻笑:“小玉,乖宝宝。”沈玉即刻被一股热潮裹挟、冲击。金柳按住她的头,紧扣她的肩颈,不断索求,一味深探、侵袭着口腔每个柔软或敏感的角落。
金柳的手没有继续向下,而是报复性地进行了一个又一个激烈而漫长的深吻,只在她接近窒息时才放开松一口气,又捉回覆上,任凭她在怀里发抖,只是将环拥的手臂愈收愈紧。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沈玉浑身沉甸甸地软黏在她身上,把头深深埋进金柳的黑发,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
“小玉,”金柳轻声,抚着沈玉的头发,吻她耳侧,“姐姐很喜欢你。”……
沈玉闭眼,克制心跳:“金柳,你需要我做什么,可以直说,不要再说喜欢我了,好吗?”
金柳眼神黯淡下来,没有说话。牙按在沈玉锁骨,用力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