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中了我的毒了。”
白诘弓着身子,的嘴角还挂着黑血。“我一直留意着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我没有动手脚,”裴姜熙回答道:“因为所有的东西,从一开始就都有毒。”
“他也只是你的牺牲品而已?”白诘看向晕倒在一旁的王伯玉。
缓过了气,裴姜熙晃了晃右手,手腕上的银饰叮当作响。“伯玉的解药,就在他的指甲里。中毒的只有你而已。”
白诘也终于看清了她眸子里隐约可见的色彩。“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白诘一脸恍然,他连声叹恨:“就是因为这样裴松才会逃走,不顾两个儿子的死活独自逃走。”
听见了父亲的名字,裴姜熙眼角一抽,厉声呵斥道:“你们究竟把我父兄怎么样了!”
“裴松他就是为了掩护你,才做出携带‘琉璃剑心’潜逃的假象。”白诘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他恨恨地说:“我早该想到的,‘琉璃剑心’该在你的身上啊!”
“仇家、白家,”裴姜熙抓住了他的衣襟,“我父兄遇害,到底还有多少人参与!”
“臭丫头,你逃不掉的。”白诘目露凶光,他肆意地大笑:“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你不会有帮手的,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吧!”
裴姜熙心中的愤懑涌了上来。“好,你什么都别说。大家都别想好好过,最差不过把天下掀个底儿掉。”
裴姜熙将手伸进白诘怀里,在他的衣袍之中取出雕刻着龙的玺印。脸上没有丝毫的迟疑。
那是白诘躬身企图掩藏的,是他最后的挣扎。他忽地感受到了名为未知的惊惧。
“既然你是前朝皇帝的旧臣,我来替你把前朝彻底送进地狱怎么样?”裴姜熙垂下眼睑,手里把弄着精巧的玺印。
“你究竟是谁!”白诘惊惶地嘶吼着。
裴姜熙双眼通红,静静地看向他。没有回答。
~
森罗寺。
大门的红色漆皮又掉了一块下来,这若是平日里,象无肯定跑回到庙里取来扫帚簸箕将这漆皮与落叶一并扫了去。
今天的象无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他甚至可能都没有注意这块小小的漆皮掉落了。不过这本就是不易察觉的事情,谁也不会因为他没看见而去苛责他。
象无的腿分跨在门槛两侧,沁着头盯着身下的长横木的中心线来回踱步,嘴中念念有词,不时地也向着寺外张望。
细密的尘末漂浮在半空中,阳光也蒙上一层薄纱。微渺的颗粒交相辉映,好似原本就是同样地光亮、洁白。每每在象无经过的时候,空气中的微尘就涟漪一样地晕开,不久便就又都恢复到原样。
张弛有度,颇有呼吸吐纳之像。
“在这里做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象无的身边响起。
象玉提溜着一个裹得紧紧的纸袋,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的小师弟。
象无猛地抬头,一个健步从门中跳将出来,像是摆弄练功的木人那样将象玉原地转了一圈。
“怎么啦?”象玉扭过头问道,不过其实他并看不到正在身后的象无。
象无不耐烦地把象玉推进门里。带上了大门,不由分说两三下就把象玉的僧袍扒拉了下来。
“师父今天就回来了!”象无盯着象玉狠狠地说道,一边还把僧袍沾染上的油斑指给他看。
看了象玉手中的纸袋一眼,象无又伸手去夺。
“这可不能给你,”象玉高高举起手中的纸袋,纸袋的底面已经被油浸透了,“这是祭奠师兄的。”
象无愣了一秒,语气软和了不少,说道:“赶紧去把你身上这股荤腥的味道洗洗,否则又免不了挨师父一顿打。”
“我帮你把衣服洗掉。”象无说着,已经转身向着后院跑去。
“谢谢师弟。”象玉朝着象无的背影喊道,还不忘晃动举着纸袋的手。
~
门是虚掩着的,韩艺祉推开门就看见一个瘦高的和尚,和尚赤裸着上身、举着纸袋站在庙前的空地上傻乐。
“小师傅。”韩艺祉唤道。
象玉听见了女人的声音,先是反射性地缩了一下身子。意识到自己避无可避之后,他只好双手环在胸前。
“见鬼,平日里鸟不拉屎的小破庙今天怎么还来人了,还有个姑娘。”象玉在心里直犯嘀咕。
象玉打量着来人,一男一女。
女人要比男人高出一个头,两人穿着简单,但不失整洁。两人腰间都别着佩剑,剑柄端头系着同样的蓝白色剑穗。想来也是江湖儿女,怪不得这姑娘见了自己也全无扭捏之态。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韩艺祉师徒。
象玉脸上挤出了笑容,双手合掌,故作从容地问道:“不知二位施主到此所为何事?”
“不瞒师傅说,”王伯玉也是合掌致意,向前一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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