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七彩的剑穗,说道:“小女子不才,正是琉璃宫第五任宫主。飘渺山的事,想必公子也有所耳闻了。”
“你什么时候做的剑穗。”辛少伯也是一惊。
“别多嘴。”裴姜熙在心中默念。
“陈家向来只与武林正道来往。”陈长吉嘴上拒绝,却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样子。
“仇家就要与白家和亲,到时陈家当如何自处。公子还能这般逍遥人间吗?”裴姜熙温和地笑着说:“这不光是白家与陈家,更是大公子和你的争斗。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不想赢的人。”
“我与大哥素来没有冲突,大哥为家族做事。我最是敬重。”陈长吉有些愠怒,站起身想要离开。
“如果我说,我可以让你拿到举办武林大会的机会呢?”裴姜熙提高了声音,说:“是不是可以一举扭转你们兄弟间的局势。到那时,老爷子会怎么看你们。”
陈长吉停下了动作,裴姜熙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再说什么。
两岸的灯火影影绰绰地倒映在河道之中。晚风吹拂,荡漾起层层水波。岸边的小船也颠簸、晃荡起来。
裴姜熙撩起一截船舱侧面的帘子,韩艺祉师徒也正看向这边。“这楼上的两位,公子应当不陌生。现在他们都跟了我。”裴姜熙顿了顿,“还有我琉璃宫手下一百零八殿的剑士,这些足不足够助公子撬动文曲城的局势。”
“这么说来,李潜已经被你们处理掉了。”
“死不了,”裴姜熙微笑着与楼上的两人招手,坦然说:“我还留着他回去替我造势。”
“你需要我帮你什么?”
信鸽适时地飞进了船舱,落到裴姜熙的肩膀上。她取下了信,只是简单地看了看,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这是从裴家传来的密信。
没有人能比裴姜熙更精于情报,即便是父兄也不如她远甚。
“过目不忘是你与生俱来的。”父亲骄傲地说:“守护家族的事情就安心交给我,还有你的两个哥哥。”
如果不是他们接连出了事,裴姜熙本该在家中执掌整个裴家的情报网络。
可是你食言了,父亲。你们丢下我了。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这是琉璃宫的暗探传来的密信。”裴姜熙敞亮地扬了扬手里的密信,说:“我想先请陈公子帮我在官道上盖一间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