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一般。总之,他坐立难安,不住地抖动着双腿。
木板的震动几乎没什么衰减就传到了韩艺祉的脚底。她更多的是担忧:“你没事吧,伯玉。”
如果不是伯玉中了毒,现在一起跑掉就好了。天涯海角也好。韩艺祉心想。
王伯玉怵惕地回过头,怔怔地对上韩艺祉的目光,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你还好吧。”韩艺祉斟上一杯茶,从桌面上推给了王伯玉。
王伯玉呷了一口茶,这才磕磕绊绊地说:“我没事,师父。”
韩艺祉伸手过去,想要查看一下王伯玉脖颈上的伤痕。他却下意识地后退了。
“我没事的师父。”王伯玉喃喃地说:“我们都会没事的。”
韩艺祉缩回了手,看向客栈对面的河道,说:“师父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看他们两的坐姿。”辛少伯说,“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对面的河道里,正泊着一只小船。挂着紫色的灯笼、别着一只木芙蓉。
“要不怎么说是师徒呢。”船舱里,裴姜熙刚换好了衣服。这是在城东的裁缝铺里刚买的。几乎是通体黑色的一件衣服,袖口和裙角零零星星地绣上了几朵黄金色的芙蓉。
裴姜熙有些警惕地抬头:“你没偷看吧。”
“没有。”辛少伯果断地回答了,“跟你说了我不在上面。”
“你以琉璃宫的名义起誓。”裴姜熙要求道。
“我以琉璃宫的名义起誓。辛少伯绝对没有做亏心事。”
“真膈应人。”裴姜熙嘴上不饶人,“你要是个姑娘也好。”
“你要是个男的也好。”辛少伯学舌似的回击。
裴姜熙拉开了一点船舱侧面的帘子,看了看坐在客栈楼上的师徒二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又坐回到座位上开始煮茶。
另一边,此刻的陈长吉正心急火燎地赶路,两腿倒腾得飞快,生怕耽搁了诗会。“喜来客栈怎么这么远。”陈长吉心里想,“下次一定让老爹把文曲书院周边不许骑马的规定取消了。”
“灯笼,木芙蓉。”陈长吉口中念念有词,沿着白驹河快步走着。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赶回诗会太晚,各家的姑娘都离去了。
让他宽心的是,不一会儿,河岸边就出现了一条挂着紫色灯笼、别着木芙蓉的的小船。戴着面纱的裴姜熙从船舱中探出头来,热切地向着他招手。
陈长吉心中有怨气,一步跳上了船。一面撩开帘子,一面怒气冲冲嚷道:“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们剑庄几兄弟争权我管不着。你要帮忙找我大哥去。”
不过船舱中没有他想象中的李潜。裴姜熙不紧不慢地揭下了面纱,满上了一杯茶给他递了过去。这下陈长吉愣住了。
一杯茶过后。
“咳咳,”陈长吉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问道:“姑娘不知是哪家的小姐,不会是李大侠的千金吧?”
“我可不是李小姐。”裴姜熙笑盈盈地打趣道,“你们男人是不是觉得姑娘带上了面纱都差不了多少。”
“当然不是,”陈长吉略显局促地擦了擦嘴,说:“刚才在岸上我就觉得姑娘有倾城之姿,只是没想到比我想象的还要了不起。”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像陈公子这样夸姑娘的。”
陈长吉尴尬地岔开话题说道:“不知三少爷在哪,找我有什么事呢?”
裴姜熙再次给陈长吉满上茶水,恳切地注视着他,眨了眨眼睛说:“三少爷在西郊竹林小憩,今日不会来了。”
陈长吉连连点头。一口饮尽,放下了茶盏,他又问:“是有什么托姑娘转交与我吗?”
“是小女子想与公子做个交易。”裴姜熙正色道。
“交易?”陈长吉不解地问道:“我身上有什么姑娘瞧上的东西吗?”
“世人都知道文曲城是文人之乡,鲜有人知三大家族其实更亲近剑士。”裴姜熙慢悠悠地说:“白家长子,线下在北方风光无两,横扫北方各大剑派。”
听到这里,陈长吉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早没有了先前和善愉悦的样子。
裴姜熙观察着他的模样,拱手向天边,说:“皇上御赐一块牌匾,上书‘北原极星’,以彰白家的功绩。”
“三大家族素来是分庭抗礼,如今风云突变,城主的位置恐怕就要落入白家之手。”裴姜熙幽幽地说:“陈公子就一点都不忧心吗?”
“你究竟是谁?”陈长吉铁青着脸问道,“想要做什么?”
“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想与公子做个交易。”裴姜熙提起茶壶要给陈长吉添茶,却被他挡了下来。受了水波的影响,船舱中的小桌有些晃荡,她妥帖地放下茶壶,继续说:“只要公子肯助我一臂之力,我可以帮助公子把白家拉下马。”
“我凭什么相信你?”
裴姜熙取出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