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9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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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昭昭,不管是冤屈还是罪恶,都会大白于天下。现在江湖中人已经将王庄主困住,他此刻已分身乏术。”

    妇人身形颤抖,用力握紧桌角:“他被江湖人困住了?怎么会有江湖人?”

    封绝冷笑:“这就得问现在的王庄主了。不过是捐了个书院,怎么就把请帖撒了半个江湖。”

    ……

    江湖人也纳闷,他们好好的安稳日子不过,非得来凑书院的热闹是图啥。

    现在倒好,不仅听雨楼的小公子被绑了,虽然人没大碍吧,但是自己逃出来的,江湖人的脸面挂不住啊!而且他们没来得及攀上关系不说,现在还得顶着雨丝走这蜿蜒山路,一时更迁怒富贵山庄,闲的没事撒什么请帖,管饭了吗你就让我们来!

    祈澜滚下的山坡在笺友镇的西北角,那里是一处野花野草烂漫的荒地。他伸手一指,众人便看见了那道不规律的花草有明显压痕的轨迹。好在那个山坡只高不险,不然就祈澜这个身板,不死也得残。哎呦,造孽哦。

    山里风大,吹起祈澜身上的披风,像一只振翅的大鹏。护卫分散在江湖人群里警戒,黑羽寸步不离祈澜身边,紧紧盯着需要靠人搀扶才能站稳的干瘦老人,看着颇为吓人。

    “王庄主,你还能怎么狡辩?”

    王先盛被山里的凉风吹了一路,找回了些理智,梗着脖子说:“这谁能证明从这上面滚下来的果真是祈小公子?万一也有别人从这里滚下来呢?就算是祈小公子真从这上面摔下来了,就怎么确定是我让人推下去的?”

    确实不能确定,因为祈澜是被封绝推下去的。在推之前,两人还演练了好多次力道和角度。

    王先盛像一只趾高气昂的大鹅,就等着祈澜认输好叨他一嘴毛。祈澜虚弱地裹紧披风,眼尾低垂无辜道:“如果王庄主是管我要证据,那我是拿不出来的。我被人饿了两天滴水未沾,夜深露重的时候被扣着麻袋绑着双手带上了山,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被推下了山,只记得那人戴着面具,一句话都没说。”

    祈澜伸长手臂,白皙细嫩的手腕上渗着一圈明显被勒过的青紫,向在场众人全方位展示了半天。

    “这可怜见的。”镇上的百姓也跟来了,里面更有城南拌粉的摊主,正跟旁边的人回忆,“小公子别看着瘦,很是能吃。那么大一碗拌粉,混着辣子吃得倍香。他旁边那个黑衣的少侠还买了好些个五香烧饼,我去收拾桌面的时候,小公子全吃干净了。”

    “哎呦,这等饭量被饿了两天,身体怎么扛得住啊!”

    “绑匪为什么不说话,肯定是害怕小公子听到声音认出他!所以肯定是小公子见过的人!”

    “小公子刚到镇上就被王庄主请回了山庄,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富贵山庄与听雨楼关系密切,现在看来,是王庄主早就图谋不轨吧!”

    “这个地方怎么有点眼熟?”华鹊医馆的伙计也在其中,他这两日也被派出去寻找少东家,几乎把镇上走了个遍。起初他就觉得这山路熟悉,但他平时就要四不五时往山里采药,就没当回事。但这处的地形显然不适宜草药生长,伙计往高出又走了走,忽然惊呼出声,“这旁边不就是被烧了的学堂吗?”

    三年前大火把城北的学堂烧成了一具空壳,里面装着在漫长时间里等待见光的冤屈。野草疯长,自那场大火后无人再踏足此地,所以草丛中一闪一闪的光亮就尤为明显——那是一只穗子被拽断的玉佩,上面沾满了土,混在杂草里,玉佩砸在凸起的石头上磕出裂痕,但因为有镶金的缓冲,没有彻底摔碎。

    百姓里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拄着拐棍摇头道:“别说是金镶玉佩了,就是玉佩,镇上也没几个富户趁这玩意。”

    有急脾气的江湖人上前,拎起王先盛的衣领怒道:“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除了祈三公子,你还想绑谁!”

    王先盛也没想明白自己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脑子充血,像只鸡崽子被摇得七零八愰,晕头转向时对上了远处祈澜的视线。

    祈澜被一帮人围在中间,眼神楚楚可怜,柔弱无辜,嘴角却缓缓提起一抹笑。王先盛一阵胆寒,缓缓地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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