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教室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悲鸣声,随即,那块黑板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浓黑不断地翻滚,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挣扎着出来。
随即,异常停止,黑板上忽地浮现出一段鲜红的字体。
【图兰得疗养院,文婷,竹岚,易柯】
陈芸看见上面的字,叹了口气,随即拍了拍安然的肩膀。
“这应该是昨天来的那个新人的本,一般而言,新人的第一个副本通常难度系数不高,我已经过了十个副本了,可惜这次没选中我,不然我就可以混一个了。”
安然根本没在意他说了什么,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块诡异的黑板上。
如果刚刚没有眼花的话,他在那块黑板里看见了一只扭曲的手。
“出通知了?”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陈芸一跳,他回过头,有些嗔怪的说道:“易柯,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死人了!”
安然闻言,视线离开黑板,落在了易柯的身上——他正是刚才穿着破洞裤的少年。
“怕什么?教室安全的很,又不会有鬼冲进来。”
易柯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随即找了个座位坐下,架着腿,闭上了眼睛。
门外响起一阵一阵的脚步,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十几个人。
安然靠近陈芸,小声的说道:“我还以为列车上就七八个人呢,没想到有这么多。”
“其实现在来的也不是全部的人,列车上总共分为两拨,每次来新人都会平均分,我们都是跟着俞昇昇哥的。这次是刚巧你分到我们这,我们才去新人室接你的。而且传说啊,死亡列车不止一趟,不过都是传说,谁也没和其他列车上的人见过。”
安然将这个名字与那位银发少年对上,随即开口问道:“他看上去很年轻啊,是很厉害么?为什么都听他的呀?”
“你不懂,在列车上,不能光靠外表判断他们来列车的时间。自从踏上列车开始,只有死亡,没有变老这一说。你别看昇哥这么年轻,但其实他是在这个列车上待得最久的人。”
安然点了点头,随即又觉得不对。不是说过完十八个副本就能离开吗?那这俞昇呆了这么久,按理说应该早就过完下车了才对啊。
看出安然眼里的疑惑,陈芸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有副本,无论简单容易,俞哥他都不会被选中,我来车上三年了,就没见过他的名字出现在黑板上。
安然正想说这也不知是福是祸,就听见左前方传来一声嗤笑。
“啧——这就是今天来的新人啊?”
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寸头,左眼下方有一道明显的刀疤的男人,他靠在椅子上,眼睛将安然上下打量一番,随后落在安然那张俊秀的脸上,眯起了眼睛。
陈芸扯了扯安然的衣袖,小声说道:“这是刀哥,他和俞哥有过节,最好不要招惹。”
安然点点头,随后别过头,忽视了那道令人恶心的视线。
“刀哥和你说话呢!没听见是不是?”
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突然蹿了出来,指着安然就开始骂:“没见过世面的臭瘪三,赶紧回话!”
“你骂人做什么?不过昨天才来的新人,说话注意点!”
陈芸伸出一只手,将安然护在身后。
“啧,新人怎么了?我跟的可是刀哥,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陈芸刚想和他理论,却被安然拉住了。
“好大的狗叫声啊?我们离远点,别被咬了还要去打狂犬疫苗。”
少年神色一顿,随即才反应过来安然在骂他是狗,他啐了口唾沫,随即撸起袖子,恶狠狠道:“今天,大爷我就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躺在椅子上的易柯瞥了他一眼,在他经过时若无其事的伸出了腿。
只见少年猛地向前栽去,脸重重的摔在地上,门牙被磕掉了一颗,疼的呲牙咧嘴。
易柯伸了个懒腰道:“还是只缺牙狗。”
少年捂着脸起身,看向易柯,骂骂咧咧到:“怎么,他俩跟你有一腿是不是?看不出来,你这样的小混混还男女通吃啊?”
易柯看也不看少年,直接转头对着刀哥,笑眯眯的道:“刀哥,你是不是忘记和他讲我们列车上的规矩了?”
“规矩?我都在这儿了,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规矩?”
刀哥冷笑一声:“竹岚,看谁不爽,你就揍谁,这里我说了算。”
教室里的其他人听见这话,迅速的将安然他们围了起来。
竹岚闻言往地上狠狠的淬了口带血的唾沫,活动着手腕就朝着易柯走了过去。
“我先收拾你,再去收拾那两个死东西!”
易柯眼神陡然变冷,却在听到门外的声音时笑了笑,随即毫不在意地躺回了椅子上。
竹岚见他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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